“好。那我先給他餵奶。”暮潤抱起小團團,坐到了炕上,倚著床頭的米糠枕頭,撩起了衣服……

“奶夠不夠?”小秦氏問道。

“現在沒問題,足夠他們吃的。”

暮潤低頭看著懷裡的團團,小傢伙兒睜著烏溜溜的大眼睛,咕咚咕咚的喝著,一邊喝小胳膊小腿兒還亂動。

小秦氏看著躺在搖籃裡睡覺的歡歡,打量著她的眉眼,然後又看看暮潤的眉眼。

怎麼看都長得不像,應該是隨爹的。

而且他們的爹,長得也不錯才對。

暮潤從來沒有提過孩子他爹的事,大家也都是知世故的,不會去問其中的曲折。

倒不是暮潤不想說,也實在是她沒有記憶。唯一知道的,就是王耀宗說的,她是太尉府的大丫鬟。但明顯被人迫害了,才會順水流到了垃圾河道,從而被她魂穿復生。

她如果想要知道答案,只能去太尉府,她不想去。因為那是這個身體花鈴的經歷,知道的多了,說不定還會徒惹煩惱,她不想多負擔一個人。留下兩個小的,就夠夠了。

現在太尉府也沒了,她更不會多想。

滿月宴即平靜又溫馨,在小秦氏大包小包的拿著東西離開後,也結束了。

暮潤躺在最外側的炕上,看著裡頭攤手攤腳睡得呼呼的小兩隻,臉上露出滿足的笑容,閤眼休息。

秦媽媽進來給暮潤蓋上被子,然後又收拾了尿布等髒物什,出去清洗。

么么收拾完廚房,看到秦媽媽要洗東西,就過去幫忙,“我來洗吧。”

這時,門被敲響了。

么么和秦媽媽看過去。

秦媽媽道:“這天都快黑了,誰來啦。”

么么回道:“是哥哥嗎?可他中午吃完飯,說那邊活兒多,這幾天就住村裡了,等忙過這一陣再回來。”

外面有一道年輕的聲音響起,“我是藥鋪的夥計,過來問個事。”

藥鋪的?秦媽媽把手裡裝髒衣服的木盆遞給么么,“我去看看。

門開,外面是個小夥計,一臉笑容的對秦媽媽道:“我叫小六,問媽媽點事兒。”

“你說。”秦媽媽沒從門內出來,若她出來了,就能看到站在門口一側,有個穿著黑衣服,頭戴黑笠帽的男子。正是她曾經在縣衙見過的四處打聽龍鳳胎的黑衣男之一。

“你家娘子曾經在藥鋪看過診,當時我家老先生,給你家娘子診脈,診出懷了雙胎。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?”

“哦,我家娘子挺好的,生了個大胖閨女,不是雙胎。”秦媽否認雙胎的事。

小六,“不能啊,我家老先生從來沒給人診錯過。”

“正常,老虎還有打盹的時候呢。那小六兄弟還有其他的事嗎?”秦媽媽問道。

“沒有沒有,打擾媽媽了,您忙著。”小六帶著黑衣男走了。

秦媽媽這才看到了那個黑衣男,頓時嚇出了一身冷汗。

黑衣男像是感受到了什麼,回頭看秦媽媽。

秦媽媽笑著擺擺手,“慢走啊小六。”

小六忙道:“好,謝您嘞。”

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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