孝治帝膝下除了孝安公主,再沒有其他皇嗣。

而東宮儲君一直懸空。

孝治帝已經不能再生,所以儲君人選,只能從孝治帝的孫子輩,或者兄弟、兄弟子嗣的旁枝裡選出。

原本承歡孝治帝膝下的孝玉公主,和親意外而薨,令孝治帝悲痛欲絕。

幸有孝安公主這枚遺珠迴歸皇室。那和孝玉公主一模一樣的臉龐,任誰也不會懷疑她的血脈。

更讓人意外的是,探花郎是孝安公主的夫君,著實天作之合。

駙馬身懷大才,朝廷又急缺棟樑,才有了陛下奪情,沒讓駙馬賦閒,而是繼續在朝為官。

然,令人費解的是,隨著駙馬步步高昇,夫妻二人的關係,卻日漸冷漠,別說是誕育子嗣,連府邸都是一東一西,分居兩頭。

馬士仲的話,讓朝廷裡的文武百官又開始竊竊私語。特別是那些看傅雲辰不順眼的格外激動。

太尉一派則悄悄觀察著孝治帝的反應。

不孝有三無後為大,駙馬和公主數年分居兩府,怎麼可能有孩子。若是孝安公主能生個兒子,以陛下對公主的寵幸愛重,說不定還會立公主的兒子為儲君。

孝治帝看了一圈眾人,最後對馬士仲道:“這是公主和駙馬的私事,非國事。不宜在朝堂上議論,馬侍郎下次若再犯,必嚴懲。”

言罷,孝治帝拄著龍頭柺杖,離開了議政殿。

文武百官跪地恭送。

馬士仲的臉幾乎白成了紙色,從地上顫顫巍巍的起來,長鬆了口氣。

太傅閆肅走到馬士仲身邊,“士仲一起走?”

“太傅大人請。”馬士仲恭身後退了一步,不敢與閆肅同行。

出了議政殿的大門,閆肅問馬士仲,“你怎麼會在朝堂上提出駙馬與公主之事?”

馬士仲搖頭嘆氣,“下官哪兒是多管閒事的人。巴不得事少些,但……唉!”

“士仲但說無妨。”

“實不相瞞,這是公主的意思。她不想與駙馬分居了。上次賤內去公主府做客,公主就與賤內說了一些話,意思就是想要駙馬卸任,回公主府。”

“原來如此。可是士仲怎麼沒想過,公主不與陛下說,卻與你的夫人說,又是何意?”

“這……”馬士仲滿頭冷汗流下來。

太傅拍拍他的肩膀,“去值房吧,以後別這麼冒進了。”

“是,多謝太傅大人提點。”

“去忙吧。”

……

暮潤渾身輕鬆的伸了個懶腰,前幾天過得真是太難受了。

“好了?”傅雲辰騎馬到她的馬車旁,見她神色輕鬆,想來是沒事了。

暮潤頓時小臉通紅……原本這種事是極其私密的,現在竟然被不少人知道,也是難堪。

而罪魁禍首就是傅雲辰,他知道就算了,還向喬東子打聽經驗。喬東子又不是女人,一通胡亂支招後……又把她的事傳了出去。

得,這下只要是認識她的,估計沒幾個不知道她來大姨媽了。

“你太壞了!”暮潤思及此羞赧交加。

“身體好了就行,我們得加快行進速度了。陛下八百里加急催軍返朝,不知道又有什麼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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