暮潤沉默順臾:“他……生性放蕩不羈,更愛自由,在娶了我以後,就雲遊四海闖蕩江湖去了。”

“哦?原來你夫君是這樣的人啊!”傅雲辰進了公堂,手裡拿著一把雞血玉骨的摺扇。

暮潤:“……”

京兆尹乍一看到他,先是一愣,以為看花眼了。但等確定後,忙從太師椅上下來,滿面笑容拱手道:“雲探花,大駕光臨有失遠迎啊。”

傅雲辰也不跟他兜圈子,手中摺扇一合,指向暮潤,“這是我一朋友的內人,可能要勞煩趙大人,高抬貴手。”

京兆尹看看暮潤還有劉二,滿口應道:“當然當然,都是一場誤會。來人,立刻帶這位……夫人,去後衙洗漱。”

“洗漱便不用了,我們可以走,是嗎?”暮潤都不太敢看傅雲辰,一聽能脫身,就準備即刻閃人。

“當然。”京兆尹回身從公案上拿起暮潤的口供,還給她。

暮潤伸手欲接,但有一隻比她更快的手,接過了口供,收了起來。

“算雲某欠趙大人一個人情,以後有用得著的地方,儘管開口。”

“雲探花不必客氣。我這就讓後衙準備粗茶淡酒,雲探花請。”

“多謝趙大人盛情,只是這次可能不便叨擾了,下次雲某帶陛下御賜的貢酒,與趙大人一同品嚐。”

“不勝榮幸。”

京兆尹親自送傅雲辰出衙門。

暮潤和劉老二老老實實的跟著傅雲辰,就像是他的跟班,整個過程誰都沒說一個字,可以說連大氣都不敢出。

因為他們能感受到傅雲辰,籠罩在他們身上的勢壓,太恐怖了!

至於那個夥計,暮潤事後才知道,其實他是京兆尹一個小妾的堂兄弟,並不是正經的小舅子。

當時也是裝暈的,吐的血是被劉老二踹倒時,不小心他自己咬破了自己的口腔,硬嘬出來的血。

劉老二那一腳確實是疼,但休息休息也就沒事了,實傷不重。

但,當天若是傅雲辰沒有及時來京兆府衙門撈他們,可能他們真要栽進去,被折磨一番。

那個夥計,是有名的地痞無賴,不吃虧的時候都佔便宜沒夠,吃了虧,絕對會狠狠地扒他們一層皮。

僥倖逃過一劫的暮潤,規規矩矩的坐在馬車車廂角落,眼觀鼻鼻觀心。

傅雲辰則坐在車廂正位,一腿放平,筆直修長,一腿支起,懶懶的搭著胳膊,後背倚著車廂,看她的口供。

“過來。”

“……哦。”暮潤順從過去。

傅雲辰把口供放到一邊,從袖兜裡掏出一個木盒開啟,裡面是透明的藥膏,散發出淡淡的蘭花蜜香。

修長的指尖揩了一點兒藥膏,“耳朵。”

暮潤:“……”

“要我動手嗎?”

“不用。”暮潤彆彆扭扭的把受傷的耳朵湊近他。

傅雲辰把藥膏抹在了她耳垂上,“那個夥計傷的你?”

“嗯。這件事其實我們才是受害者。是他先下手打我的。”怕他責怪劉老二,暮潤解釋道。

傅雲辰給她上好藥,就把藥盒給了她,“我讓你們離開,你們去金店幹什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