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房裡,雕花立柱拔步床。

暮潤渾身酥軟的躺在上面,手掌腳心微微顫抖著,發自心底裡對面前之人恐懼不安。

她還活著!

怎麼感覺又慶幸又遺憾……其實能昏死也是好的,起碼不遭罪,她直感接下來肯定不好過。

“要不要洞房?”他薄唇輕啟,聲音又低又欲,帶著一抹調|戲,還有一點兒熟悉感……只是暮潤現在滿心嚇怕,哪有心思去思考其他。

“洞、洞房?!”

燭光下,暮潤的眼睛顯得溼潤且嫵媚,體內被過度驚懼壓抑住的回春露,也因這兩個字,而升騰起滔天的熱意,瘋狂的情潮跌宕洶湧而來。

“呵。”他輕聲淺笑,抵在她耳邊誘惑,“可以饒你不死哦~”

暮潤的臉,瞬間漲紅,懵懂的不知所措,也愈發讓她情臊忐忑,“我,我能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嗎?”

“傅雲辰。”他回道。

“很好……聽……”很好!就是死了,也知道兇手是誰了!

暮潤又抬眼看看傅雲辰的臉,冷峻而完美的臉型,長長的眼睫如羽如扇,在燭光下映出一片暗影,她的心尖兒陡地一顫,嘴巴不經大腦道:“那就洞吧……唔~”

他柔軟的唇瓣輕輕貼上了她的額面,強烈的觸電感,立刻從背脊椎神經直衝入腦髓,思緒都成了一團漿糊。

意亂情迷中,衣衫曳地……

暮潤也稀裡糊塗的,怎麼就成了這樣。可能是他說的‘可以饒她不死’,而她想活著,幾乎不過腦,身體就主動選擇了蟄伏妥協。又或者是色迷心竅,亦或者單純的就是想要痛痛快快的發洩掉這一晚所經歷的慘酷噩夢……

明月銀華,悄悄的高懸中空。

喜燭的光和月華交織,更添旖旎繾倦。

他的容貌異常妖異俊美,完美的無可挑剔,修長結實的肌理,健碩的沒有半絲贅肉,還有那帶著甜膩嗜血沉香的蠱惑味道,聞一口,神魂都能顛倒。

他輕聲誘哄,“告訴我,你叫什麼名字?”

“暮潤。”脫口而出了自己的真名,不過已經迷迷糊糊的暮潤,根本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。

“潤兒……”男人頷首抵在她的耳邊,沙啞低沉的聲音,襲進她的耳朵。

又一番纏綿悱惻。

屋裡的動靜,穿過並不隔音的門窗,飄到了外面。

劉老二手裡拿著一支菸袋鍋子,不時的嘬一口,然後吐出一口嗆人的濃煙。

喬東子手裡拿著壺酒,他千杯不醉,喝酒跟喝水沒啥區別。

倆人都是經過人事,有媳婦的。所以聽到屋裡傳出的動靜,就顯得格外鬧心。

“老劉,你說老大的眼光是不是有問題,怎麼會看上這麼個要身材沒身材,要臉蛋沒臉蛋的小母雞。”

“那還不是因為,這曹家就小母雞是活的了。”其他曹府的女人,都讓他們給殺乾淨了。

“倒也是。老大也是報仇心切,不慎著了那個假道士的道。”

原來勾伏天師在密室燃燒的香,是催性極強的謎藥,而且無色無味,夾雜在符紙菸霧和屍臭味裡,很難防備。傅雲辰在劈開密室的門時,一時不查,吸了兩口,後來在密室裡逼供,多多少少又吸了一些,導致後面藥發,才會誘暮潤洩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