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知這個口中的馬爺並不吃這一套。

婁衡細細看去,正是之前那個油頭粉面的小馬。

而此刻,馬原手上持著一根鐵鞭,正在抽打著一個叫沈老頭的老人。

婁衡對他有所耳聞,在之前的時候,瞭解到這老頭開了一個茶攤鋪,味道倒是不錯。

而且聽到周圍那些圍觀避開的人群。

知道了前因後果, 原來是馬原來到這裡吃霸王餐。

那老頭自然是誠懇地給這個首領的身邊人遞上好的香茶。

可是沒曾想到,這可能是因為端的時候太緊張,竟然有一滴茶水的濺到了馬原身上。

馬原本來是吃霸王餐也就罷了,看著那一滴已經蒸發幹了的水。

直接把滾燙的茶水潑到了老者的臉上。

把攤砸了。

這還不算,一邊要老人道歉,心中惡念大起, 想要在這大庭廣眾之下對老人進行毆打。

拿著的應該是黑鐵蛇蛇皮做的鐵鞭。

其質量和硬度堪比普通的元嬰級別的法寶。

抽打在老者身上, 鮮血淋漓,不一會兒,黑色的鐵鞭就變成了紅色。

而此時,馬原朝周圍掃了一眼。厲聲道:看什麼看?你們想死不成。

隨著馬原的威脅,一個瓜果攤上。販賣靈果的白裙婦女連忙拉扯著她的半大的小兒子,連攤子都不顧了,跑進一旁的屋中。

眾人也都是紛紛如此。

看著馬原殘暴的暴行,男男女女紛紛變色,但此刻只能收起自己的東西,躲進一旁的帳篷中。

而此時此刻,這個馬原拎著瘦小的老人,油頭粉面的臉上透露出嗜血的殘暴。

準備拎到一個角落進行一番殘酷的折磨至死,婁衡不動聲色地跟上去,聽著他們的對話。

……

雖然有一定的距離,但是憑藉自己神念隱約聽到了。

“……你們這些舊日餘孽死不足惜,我看你這一滴水濺到我身上,是不是想著反殺我們呢?是不是想要害你馬爺我?……”

老者被他越抽打聲音越微弱,幾乎是奄奄一息了。

本來想給自己辯解,但是辯解一句, 這馬原身上的手上的鐵鞭就抽打在他那衰老的身軀上。

婁衡看這血腥的一幕,掂量著手中那可笑的盟約,思考著自己能否殺完人之後逃竄出去,心中的厭惡之感越發的強烈。

看著馬原把老者拖進一個偏僻的角落後,原本還有的一點點顧忌消失,沒有在大庭廣眾之下了,想把這老者殘忍的分屍。

拖著奄奄一息的老者拖出一道血跡,獰笑著掏出一把剝皮小刀。

一旁的帳篷緊緊關閉門窗躲了起來。

街上還敢站立的只有婁衡了。

這時跑過來一個穿著與他身形不相符寬大青衣的少年。

婁衡看著朝自己走來的少年。

少年大約是十五六歲的年紀。看上去,並不是非常的強壯。

但是眼中卻閃著堅定的目光,他咬牙切齒地看向小巷深處的人間慘劇。

然後低聲對婁衡說道:“我聽聞了您的名聲,您是來簽訂盟約的人,您和這裡的人不一樣,我想對您進行一個請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