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十一回 何日歸家洗客袍(第1/2頁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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穿過一個拱門,來到內堂,一看。霍,這人排的那叫個多,黑壓壓的一片,診病的人一個挨著一個,從門裡出來一個方能進去一個。想必是冉歲在房裡坐診,我趕緊追著隊尾排好,估計要等上一會子了 。
我踮起腳尖,不時往前面探著,心裡早就按捺不住期盼與激動。無奈隊伍還有好半截呢,我無事做就開啟熠彤狐狸給我準備的包裹,包裹裡面不僅有些散碎銀兩還有數張千兩銀票,還有用紙包了的幾個饅頭和水囊。我先把銀票仔細收好揣懷裡,喝了口水,把饅頭取出來,拿出一個開吃。吃完了,把剩下的饅頭小心包好放回了包裹裡。
狐狸眼巴巴的望著吃完饅頭也沒給他喂一口,氣呼呼地對我說:“你怎麼光自己吃啊?也不給我喂點,又把東西往懷裡揣,這臭毛病老是不改,活活糟蹋了我這身衣裳了。”
我不理他自顧自的排著隊,靠,你跟著冉歲還能餓死……倒是我,明天要孤身上路,好歹也要給自己打算打算。
這隊伍排的,跟蝸牛似得,到了快酉時才輪到我。我在門口探了半天的頭,方有一小童招手讓我進去,我連忙抬腳猴急的跨入屋子。
一進屋子就遠遠看見後堂裡冉歲神仙似的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,我一步一步走向冉歲,腳重的跟灌了鉛一樣。
何日歸家洗客袍?銀子笙調,心字香燒。流光容易把人拋,紅了櫻桃,綠了芭蕉。
眼前人兒容顏愈發的俊朗,此刻正若有所思地盯著我的面紗。我一楞,忙收了心思,抱著狐狸在他對面的椅子上坐下,張了張口,卻蹦不出來一個字,我低下頭思量著該如何開口。
“小山,出去給外面的病患說,我今兒累了,給這位公子看完就不坐診了。叫他們明日請早,傳完話你也去歇著吧。”冉歲倒是先開口囑咐了門童,聲音中略帶了點疲憊。
“是。”叫小山的小童一臉敬畏出去了。
房間裡只剩下我們兩人,氣氛有點尷尬,我忙提起話頭:“在下早就聽說神醫大名,今天特來請神醫給小狐瞧瞧病。”
冉歲一動不動盯著我的面紗,半晌才說:“請問公子怎麼稱呼?把手伸出來瞧瞧。”
這狐狸也要把脈?我狐疑的拽出狐狸的一隻腿,狐狸想要反抗,被我狠狠的捏了下爪子,眼淚汪汪的任我擺佈。
我執著狐狸的小爪子獻寶似的送到冉歲手邊,一邊說:“在下姓金名千。”
冉歲劍眉一挑,伸出手把在脈上,不過為蝦米這脈把的是我的?
我尷尬地說:“神醫,是狐狸生病,您,您把錯了。”
“哦。”冉歲恍然大悟般的應道,手卻還是搭在我的腕子上沒有離開。我想抽回來,卻被他三個手指捏的牢牢的。這,神仙般守身如玉的人,怎麼還調戲病人!還撿男人勾搭調戲!不守夫道!我怒了,小胳膊擰麻花般的頑強鬥爭中,終於讓我給扯回來了。
冉歲跟沒事人似的問道:“公子,可是給這隻白狐瞧病?”
我揉著腕子氣呼呼的說道:“我一開始不就說是給狐狸看麼!”
冉歲給狐狸看了看,淡淡地說:“無甚大礙,只是氣血虛弱些,修養些時候就好了。”
“不是吧,剛才他都快要死了的樣子,一定是很嚴重很嚴重的病,您再瞧瞧,要不,把它放您這裡修養調息,我出銀子。”我一邊用手刨著熠彤狐狸,一邊捏了他下示意他配合點
熠彤狐狸被我捏疼了,哼哼了兩下,趴在桌子上,看上去像那麼回事。
“公子的意思是,要把白狐留在我身邊治病?”冉歲挑了挑眉,眼裡帶了絲笑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