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顆珠子是藍色的,海藍色,炫目的鑲嵌在珠位裡。不知道是什麼法力?要不再試試?哎呦,算了吧,老當傻子好玩咋地!

咱老百姓啊,今兒是真呀真高興!咱老百姓啊,今兒今兒不太對勁……

一腳剛踏入水月堂,就感覺不對勁,空氣裡瀰漫著濃濃的殺氣,大廳裡端坐著冉歲,風濯。

咱老百姓啊,趕緊腳底抹油溜……

“哎呦!馨兒,這又是想往哪去啊。”身後風濯一聲哎呦,我的腿兒就不爭氣的軟了。不是被他那聲哎呦迷軟的,純粹是被嚇軟的。

腿一軟,這油抹了也不起啥作用了,我墨跡著拖著我這雙廢腿進來了。

冉歲一臉的冰冷,風濯故意用帶了牙印的手搖著小扇,媚眼朝我遞了一記撩人的眼波,渾身透出一股子氣死人的得意。我的爺,我早晚死你手裡面。

見我老實進來,風濯繼續對我飛了個媚眼嬌嗔道:“馨兒,回來了啊,人家都在這裡等你好半天了。咱們回屋,我給你帶好東西了。”

你丫的,那輕佻的媚眼,想吧我魂給勾沒了嗎。沒看見家長在旁邊坐著呢,你小子給我放尊重點,別那麼輕浮!我拿我根本對妖孽不起什麼作用的小眼神警告著他。

“三皇子請自重。”冉歲冷冷道,一邊向我投射過來寒冷的眼刀,意思是:好小子,可回來了!你敢跟他回屋我就要了你的小命。

“宇文冉歲,這是在下與淺馨之間的事。”妖孽果然不是我能鎮住的。扇子一合,收起了嫵媚,疾言厲色。

“哼,三皇子此言差矣。馨兒是我們宇文家的人,他的事就是我們瑞雪山莊的事。我這個做大哥的怎能不聞不問。”冉歲俊臉徹底變成了冰雕,一雙冰目射過來的視線都是冰溜子。

“哦,既然大哥這麼說,風濯自會帶著馨兒前去瑞雪山莊面見遼莊主。請遼莊主答應在下與馨兒的婚事。”風濯一臉正色,衝冉歲禮貌性的拱了拱說道。

冉歲冷冷地望了風濯一眼,轉頭狠狠盯了我一眼說道:“不必了。在下今天就明明白白告訴三皇子,我們宇文家不會答應你這門親。”

“哼,這男大當婚,女大當嫁!馨兒的事不由你說了算。”風濯被冉歲撩撥火了,扇子又撐開扇了起來。

“馨兒自五歲起就與在下同吃同睡,她的事,誰都沒有在下我說了算。”冉歲望了我一眼,繼續用平時對付我的冰冷語調,刺激著跟我一樣有一腔熱血的風濯。

“什麼!馨兒,這可是真的?”這妖孽果然一點就著,挑著眉就質問起我來了。

“……”憋屈啊!冉歲你這話可是說過了啊。同吃同住就行了唄,你幹嘛用“睡”這麼曖昧不清的字眼啊……

這兩個人我都惹不起,我乖乖低著頭,扭著我的袍子……

“三皇子是明白人,今天就打消此唸吧。”冉歲一幅要棒打鴛鴦的樣子,把話說絕了。

“哼,冉歲,雖說馨兒自小被你照顧長大,不過你終是她大哥。這親,本王結定了。”風濯冷哼了一聲,綿裡藏針地刺了回去。

“三皇子莫非還是沒有聽清楚在下說的話。淺馨是我們宇文家的人,這任誰也改變不了。”冉歲平時對付我,綽綽有餘,對付不怕他的風濯就沒那麼容易了。這不,話裡也能聽出點暴躁來了。

“你以為就憑你,就能阻擋的了我嗎?”風濯早就按不住火爆脾氣,收了扇子站起身挑眉怒道。

“三皇子可要試試?”冉歲冷笑一下,也站了起來。

“好啊,今天在下倒要請教。”風濯言畢已經飛身上前,扇子變成了武器,向冉歲攻來。

冉歲一勾嘴角,身形一晃躲過了風濯一擊,反身手裡已朝風濯射出點點銀針。

好,精彩!一眨眼的功夫,房間裡已經不見他二人影子,哎喲喂,這高手過招果然身手不凡。

冉歲和風濯打架。一個是從小對我只會用強的霸王老哥,一個是打我屁股絕不含糊的嫵媚妖孽。這場架不管是誰贏了,誰都不會輕饒了我……

此時不溜,更待何時。

眼見院子裡一襲白衣與一身青衣打在一起。

我裝做觀戰,嘴裡虛張聲勢地勸著:“大哥,別打了!風濯,別打了……”

腳底下卻往水月堂外墨跡,眼見看不見他們倆人,我拔腿就往牆根跑去。

翻牆頭,老子有經驗……

靠,饒是再有經驗的人,也有失手的時候。算風算雨,算天算地,精於算計的我,怎麼忘了老哥還有個好兄弟——翼暮!

“黑美人,你可不能和他們倆學,你應該是溫柔的……”算了,當我沒說。瞧瞧,扭我的手這個狠,你想把我胳膊給卸下來啊。得,沒逃出去就被抓回來了。

翼暮拉長著臉,把我一路扭送回水月堂,冉歲和風濯還在打呢。

“冉歲,風濯你們別打了。你們這裡打的熱鬧,這小壞蛋差點就翻牆逃了。”

翼暮朝遠遠打架的兩個人喊了聲,那兩個人立馬停了手,飛奔過來。

我指著他們倆,恨聲道:“你你你們有沒有原則啊,這還沒分出勝負呢,怎麼就不打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