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……叫什麼名字?”

當蕭炎再次醒過來的時候,發現自己躺在一張柔軟的床上,循著聲音看去,一位氣質無比高雅華貴的女人正目不轉睛地看著他。如此近距離與她對視,無人能拒絕她的魅力。

“你叫什麼名字?”看到蕭炎甦醒後看著自己發愣,比比東皺了皺眉頭,繼續問道。

蕭炎回過神來,眨了眨眼睛,帶著略微有些虛弱的聲音問:“你是誰,我為什麼會在這裡?”

“現在是我在問你!”比比東不悅道,她貴為武魂殿的教皇,還從未有人敢反問她,更何況這個來路不明的小孩兒,若非寺林天以命擔保,比比東怎麼也不會相信還會有另外的人有雙武魂。

“我……記不清了,我叫……我……”蕭炎絲毫沒有注意到比比東的不悅,只是自言自語地嘟噥著,雙手抱著頭,似乎是在努力回想起什麼似的,但他越是想要想起些什麼,那些似乎曾經屬於他的記憶便藏得越深。

比比東看了一眼旁邊緊張的寺林天,冷哼了一聲,說:“把他的武魂,催動出來我看看。”

“教皇冕下,這孩子的武魂實在過於恐怖,我與您說的句句屬實,至於這孩子……或許是失憶了,”寺林天連忙拱手說道。

一旁鬼、菊二位鬥羅面面相窺,無奈地搖了搖頭,對比比東說:“教皇冕下,我和老鬼把他帶出去一試便知。”

比比東點頭應許,慢慢地站了起來,對寺林天說:“希望不要太讓我失望。”

寺林天擦了擦汗,只能祈禱這個小子正常發揮,能讓教皇眼前一亮,否則驚擾教皇這個罪名可不小。

蕭炎被關月從床上提了下來,他兩眼空洞,好像行屍走肉一般。

賽西斯和羅雲等人都在門外等候著,看見兩位封號鬥羅將蕭炎帶了出來,連忙行禮。

“諸位退下吧,我們要看一看這孩子的武魂,”菊鬥羅對眾人說道,“教皇冕下也在場,不要讓她感到煩躁。”

賽西斯和羅雲對視了一下,紛紛對後面的寺林天拋去了個“祝你好運”的眼神,便告退了。

比比東向來是不喜歡什麼排場的,若不是武魂殿制度森嚴且教皇一言一行都在長老們的注視中,她實在是不喜歡太多人圍在自己身邊。此次前來,她便只帶了這兩位封號鬥羅,都是她可以信任的長老,只有在遠離武魂殿的時候她才會稍稍放鬆一些。寺林天向她彙報的故事她是不信的,是的,比比東只是當做寺林天編了個故事而已,她也就順著寺林天的說辭來到了這裡,權當是寺林天找到了一個還不錯的苗子罷了,也給自己稍稍喘口氣。

“雙生武魂,火焰武魂……實在是荒唐,”比比東修煉數十年,還從未見過以單純的元素作為武魂的魂師,在整個斗羅大陸的歷史上也是聞所未聞。

蕭炎也漫無目的地隨他們走著,破舊的衣物套在身上,旁人能清楚地看出衣服受損地方,很明顯這是被野獸抓破的,但他的身上卻看不到一絲傷痕,卻是令人稱奇。

“老鬼,寺林天主教說著小孩兒的武魂能夠燒掉他的武魂,你信嗎?”關月看著蕭炎奇怪的舉動,小聲問。

“你覺得我信不信,”鬼魅冷聲道,或許這孩子是有些許的奇妙之處,但寺林天絕對誇大其詞了。

幾人走到了武魂殿旁的一處空地,比比東手持權杖迎風而立,用她獨有的清冷而又充滿威嚴的聲音說:“開始吧!”

關月點了點頭,想要催動這孩子的體內的武魂的話是斷然不可能讓鬼魅來的,而寺林天又稱此舉非常危險,只能他來代勞了。

“小孩兒,可別動,弄傷了你可不怪我,”關月蒼白了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,只是這笑容在旁人看來卻無比的陰冷。

蕭炎抬起頭,直視著關月的眼睛,似乎並不知道害怕為何物。事實上,他並沒感覺到這個人有任何敵意。

“小子定力可以,”關月小聲說著,體內的魂環應聲而出,而他的武魂也出現在了蕭炎面前。

蕭炎只感覺到自己體內的某種力量似乎是在被牽引著,不由自主地微微抬起左手,在其左手上方緩緩地幻化出了一把黑色重尺,當蕭炎第一眼看到這把玄重尺時心中的某個點好像突然被觸動了,本能地從口中說出了三個字:“玄重尺!”

關月看著這把尺子,眼中也是充滿了驚駭,別人或許不知道,他卻是清楚的很,當蕭炎的這個武魂出現後他體內的魂力都是為之一滯,若非是自己封號鬥羅的原因,恐怕自己當場就要被迫收起魂環。

“好奇怪的武魂,竟然對我的通天菊有著如此之強的壓制效果,為何那魂帝羅雲卻沒有影響?”關月對比比東她們說。

在場的幾人除了封號鬥羅便是魂聖,自然也看出了這個武魂的強勢之處和月關的不適。比比東對寺林天所說也少了些許的懷疑。

“他……真的還有下一個武魂?”比比東問。

月關點了點頭:“好像是的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