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屍體已經凍硬了,像石頭一樣,應該是摔死的,看不到多少外傷。」

「這麼高的地方,怎麼會有一頭騾子摔下來?」

陳宇話音剛落,身後傳來響動。

那綠袍姑娘踉蹌著飛撲過來,臉上神色又驚又怕。

「叮噹……」

陳宇聽不懂她的話,只衝著鏡頭說道:

「這麼大一頭騾子,拖下山去,別說十天,夠我吃一個月了。」

「俗話說,驢肉香,馬肉臭,餓死不吃騾子肉,騾子是驢和馬的雜交品種,不具備生育能力,很多人覺得騾子肉吃不得。」

「但實際上,適當的吃一些騾子肉,是有好處的。」

「不過這頭騾子,似乎和她有點兒關係……」

陳宇指了指一旁的少女。

「如果這頭騾子是有主的,那麼我們就不能隨意處置,問問吧!」

「呃……」

想了一會兒,陳宇硬著頭皮問道:

「姑娘,你認識這頭騾子嗎?」

聽到聲音,白瑪次仁扭過頭來,望了他一眼,衝著上方大聲喊道:

「阿爸,阿爸,你在哪兒?」

「阿爸……」

陳宇皺著眉頭,一頭霧水。

「兄弟們,我實在聽不懂她在喊些什麼?」

「不過這騾子若是沒人要的話,放在這裡也是浪費,總有野獸會來啃的。」

說罷,他走得更近了一些,蹲下來才看到,騾子的背上有斷裂的皮條。

「這是,用來綁貨物的皮繩,但東西都不見了。」

「它的確是有主人的,然而卻摔死在了這種地方。」

「騾子是茶馬古道一種傳統的交通工具,有馬騾和驢騾之分。」

「公馬和母驢生出來的騾子,就是驢騾,公驢和母馬生出來的,則為馬騾。」

「但不管是哪一種,騾子都兼具驢的負重和耐力,馬的靈巧和速度。」

「因此在山勢崎區的地方,騾子比後兩者更受歡迎,沒錯,它不但是家畜,而且是一種相當重要的交通工具,我早該想到的,可惜這位姑娘似乎並不願意和我交流。」

「騾子的屍體凍得很硬,沒有辦法判斷它的傷勢如何,不過你們看,它的身上有相當多的擦傷,是從高處一路滾下來的,把地面砸了個雪坑!」

「試想,如果上面坐了個人,肯定和騾子一樣,會墜崖而死。」

陳宇冷靜的分析著,卻不料話音剛落,便見那綠袍姑娘眼睛紅紅的扭過頭來,咒罵道:

「你才會死……我阿爸,我阿爸不會有事的!」

後半句,姑娘低聲呢喃,陳宇沒聽懂,但前半句足以讓他心中微惱了。

「如果真的有什麼冒犯的地方,我向你道歉,但你能不能把話說清楚?」

「別無緣無故就罵人行嗎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