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個包廂裡的氣氛安靜的有些詭異,就在許向農想開口緩解一下氣氛時,已經氣急的張浩開口了。

“邢立巖,你什麼意思?”語氣陰森冰冷。

邢立巖修長白皙的手指在桌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著,抬眸看向張浩時,雙眼幽黑深邃,能讓人深陷其中。

“沒什麼意思,不配這兩個字很難懂?”輕笑一聲,語氣裡難掩不屑。

張浩氣的臉色鐵青,抬手抄起桌上的紅酒瓶就往對面砸去。

邢立巖身形微微一偏,紅酒瓶越過他,直往身後而去。

“啪啦——”一聲刺耳的破裂聲,紅酒瓶砸到牆上,瓶身碎裂,紅酒四濺。

“啊!”張浩身邊的女人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嚇得尖叫出聲,躲到一旁。

周圍人全都一臉愕然的看著正沉浸在怒氣中的張浩,還有好整以待坐著的邢立巖。

他們聽見邢立巖的話,確實也覺得火大,可邢家雖然落寞了,依舊不是他們這些小家族可以抗衡和招惹的。

“邢立巖,老子告訴你,別以為你守著你那破公司就多了不起,我們張家隨便動動手指,就能把你的破公司弄得破產!”張浩雙眼閃爍著兇光,一臉惡相的瞪著邢立巖。

想到這一天被邢立巖

許向農在一旁難以置信的看著張浩,這TM還是那個和他稱兄道弟的耗子嗎?

而且...讓石頭的公司破產,你TM怕不是在想屁吃!

“耗子,不對,張浩,你幾個意思?你讓我把石頭請來,就這個態度?”

其實許向農也沒那麼蠢,邢立巖和張浩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孰輕孰重。

邢立巖可是和他一起長大的兄弟,那是從小還一起穿過一條褲子的。張浩充其量就是一個玩伴而已,他沒事了就玩玩,有事自然也不會想到他。

“許向農,你別以為老子不知道,你TM就一直沒看得起我,說的好聽是兄弟,說的不好聽一點,我們各自都是彼此消遣的玩意兒罷了。”張浩已經被邢立巖氣的口無遮攔,以往在許向農面前裝的兄弟情深也不想再繼續裝下去了。

許向農一聽,急忙抬手阻止他繼續說下去:“得了吧你,你要是覺得你是個玩意兒那我不拒絕,但我可不是。”

飯桌上的幾人就在一旁看著這出鬧劇,誰也沒敢吭聲。

整個飯桌上劍拔弩張的火藥味愈發濃烈,這時,一直坐著的邢立巖緩緩起身。

“二傻子,走吧。”邢立巖嫌棄的看了一眼許向農,轉身欲走。

“不準走!”張浩見今晚的事算是鬧崩了,直接攔住邢立巖的去路。

“怎麼,張公子這是想讓我吃個宵夜再走?”

許向農在一邊聽邢立巖這麼一說,就知道他生氣了。

“張浩,我勸你別鬧得太難看,就算你看不上邢家,不還有我許家在那兒杵著嗎?當我們許家吃素的?”許向農現在已經沒有了往日的和顏悅色,語氣也算不上多好。

雖然許向農沒有直接說他們許家會怎麼樣,但張浩畢竟不是傻子,怎麼可能聽不出他語氣裡的威脅。

若說邢家,他是真不放在眼裡。但許家不同,許家在整個帝都那可是大家族,雖然許家從商,但架不住人家就是有錢。當初他想方設法的接近許向農,就是因為知道許向農平時的零花錢比他的還多,人也大方好騙。

而家大業大的許家一直與邢家交好。即使邢家早已不復當年的盛況,但許家絲毫沒有要和他們撇清關係的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