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枋和陸淮不在一個教室進行考試,四人在校門口就分開了,分別去往了自己所在的考場。

陸枋進教室時,無意中瞥到一個戴眼鏡的老師。

白色襯衫,牛仔長褲,衣袖挽到了手腕處,露出一截有些蒼白的手腕。

似乎察覺到有人在看他,轉頭,身後空無一人。

陸枋已經進了教室,低垂著的眸子帶著寒意。

呵,真是有意思。

竟然讓她發現了一件有趣的事。

教室裡已經陸續有考生到場,陸枋一進教室,就吸引了許多人的目光。

有些在學校門口見過陸枋,此時見她和自己一間考場,都忍不住有些興奮。

陸枋低頭看了眼自己的准考證,然後找到了貼著她姓名的桌子。

“陸枋。”剛坐下,就有人在叫她。

陸枋偏頭,是和她一個班的季然。

陸枋衝他點點頭,並不打算和他攀談。

季然看她愛答不理的樣子,似乎也習慣了。

“有把握嗎?”他可記得她和二班那個老妖婆的賭注。

陸枋精緻的眉眼斂著寒意,漫不經心的點頭:“有。”

這時,監考老師進場。

季然看了眼走到講臺上的老師,坐直了身體。

高一年級的年紀主任,出了名的溫文爾雅,老好人。

人長得倒是乾淨利落,只不過身上的穿著並不像多富裕的家庭。

要知道帝高的老師,很多都是有錢人家的旁支或者主家的人。都是有錢有勢的主,只有個別幾個老師是靠成績與學歷考進來的。

而講臺上的男人,嚴熠,就是那個別老師中的一個。

不過據說他對於管理學生很有一套,許多學生都被他收拾的服服帖帖的。

陸枋抬起眉眼,掃了眼講臺上的人。

眼底劃過一抹精光。

還真是巧。

隨後懶散的靠在椅子上,一下又一下的晃盪著雙腿。

考試鈴一響,所有考生核對好准考證後,陸續入座。

陸枋收回視線,不打算現在去探究什麼。

高考結束後,有的是機會回來查。

“同學們,我是今天的監考老師,希望各位同學嚴於律己,不作弊,不抄襲,教室各個角落都有監控,所以應該不用我多說什麼。”講臺上的男人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,語氣緩和卻帶著威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