婚禮這天其實還蠻忙的,不光是新郎和新娘,他們這些伴娘伴郎也跟著忙前忙後。

肖路和姜娰真的能說上話,已經是下午他們休息的時候。

攝影師在給靳嶼和陸知宋拍一些外景,聽說之後要放在他們婚禮影片的合集裡面。

他們兩拍,作為伴娘伴郎的他們,就在附近等著,待會兒也要一起拍照。

肖路去給姜娰拿了一瓶水,遞給她,“溫的。”

天氣不冷不熱的,喝冰的太涼,熱的又下不去口,姜娰接過來的時候,溫度適中。

“謝啦。”姜娰道謝。

肖路坐在姜娰旁邊,與她一道看著在花園裡面拍照的靳嶼和陸知宋,半晌之後,才問她:“你回律所上班了?”

“嗯。”姜娰點頭,“應該是那人在業內風評太差了吧,被他們律所開除了,後面四九城好像就沒有律所要他。不過也是,當律師的,要是人品都不好,還怎麼當一個好律師?”

姜娰相信惡人自有天收,她看過太多的例子了。

那些犯了錯的人,以為能夠逃過法律的制裁,但是之後都會各種倒黴。

可能就是……人不能做壞事吧。

所以程池也是一樣,壞事做多了,總是有人收拾他的。

“那就好。”肖路輕笑。

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,從姜娰的工作,到靳嶼與陸知宋的婚禮。

就像好久沒有見到的朋友,再見面的時候,什麼都要跟對方提一嘴。

不多時,工作人員喊他們過去拍照。

姜娰起身準備往那邊走,但是她穿著七八公分的細高跟鞋,他們坐在的地方是那種有縫隙的木條紋地板,她當時沒想那麼多,細高跟卡在了縫隙當中。

身體的慣性讓她繼續往前走,然而鞋跟卻已經卡在了縫隙當中,她當然是要摔跤的。

身子的傾倒時,一隻強勁有力的手臂伸了出來,扣著她的腰,將她帶入懷中。

姜娰撞進了肖路的懷中,寬闊的,堅實的胸膛,以及男人強勁有力的心跳聲,抵入她的耳中。

見過豬跑基本上沒吃過豬肉的姜娰很少跟異性有這樣近距離的接觸,她只是緊緊地攥著肖路的西裝下襬,穩住了自己。

而後,就聽著肖路跟她說:“先站穩,你的鞋跟卡在縫隙裡面了。”

“哦。”姜娰有些呆地應了一句,然後就站直了身子,還有些微的尷尬。

只瞧著肖路蹲下身去,去看怎麼才能將鞋子拿出來,他動了兩下,發現鞋跟緊緊地卡在裡面。

他抬頭,對姜娰說:“先把鞋子脫下來。”

“哦。”姜娰那會兒就挺僵的,甚至都忘記鞋子該怎麼脫。

於是,肖路握著她的腳踝,將她的腳從鞋子裡面拿了出來。

“嘶……”

碰到她腳踝的時候,一陣疼痛傳入大腦,在尷尬和不好意思之外,疼痛將姜娰的思緒給拉了回來。

“受傷了?”肖路關切地問。

“估計是扭到了。”

肖路想了想,然後直接站了起來,將姜娰打橫抱了起來。

本來還在那邊拍外景的陸知宋和靳嶼瞧見這邊的情況,都不拍照了。

陸知宋嘖了一聲,“我就在想肖路中午搶捧花搶得那麼起勁是幹什麼,我本來都打算直接給姒姒的。”

靳嶼回:“一樣。”

陸知宋想想,好像也的確是這個道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