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嶼早上是被酒店的工作人員敲門聲給吵醒的,睡得不熟,也睡得不好,還有點起床氣。

去開了門之後瞧見一個金髮碧眼的女人推著餐車,見靳嶼來開了門,說:“先生,您點的早餐到了。”

女人還試圖往裡面走,那個意思非常明顯了。

靳嶼手撐在門上,沒讓女人進來,回:“我沒點,你送錯了。”

“沒有錯呀,”女人指著門上的號碼,“就是1212號,先生,我先把早餐推進去吧,冷了的話,不好吃的。”

“不用。”說完,靳嶼啪地一聲把門關上,沒有讓女人進來。

本來被吵醒了就覺得很不舒服,而且女人身上的香味也挺讓他覺得不舒服的。

陸知宋很少用香水,身上的香味來自於洗衣凝珠和沐浴乳,淡淡的,很好聞。

所以在聞到別人身上的香味時,靳嶼產生了一種由內而外的厭惡的情緒。

他也不知道這種所謂的“守身如玉”的道德感是怎麼來的,想想還覺得挺好笑的。

就是想不到有朝一日,他靳嶼也會為了某個女人而規範自己的行為。

放在以前,心情好的時候,也許會跟美女聊兩句,看她們如何地施展渾身解數。

雖然有點惡趣味,但卻是無聊時候的消遣。

靳嶼往裡面走的時候,忽覺這個女人該不是宋京澤安排來的吧?

宋京澤彷彿是在一次又一次地試探他會不會出軌。

真有意思。

靳嶼走了進來,準備去洗澡清醒一下的時候,先去拿了手機。

上面有陸知宋發來的訊息。

昨天晚上他兩通著影片,後來就斷線了。

靳嶼也是沒想到會和人打影片打到對方沒電了,看著她在床上翻身,看著雪糕和慫慫輪番地睡在她頭頂,又看到他們過來蹭手機。

就這種沒有互動的影片,靳嶼也看了人家三個多小時。

後來影片斷了,靳嶼才發了訊息說晚安。

這會兒陸知宋跟他說起來了就吃點早飯,不要空著肚子。

雖然這種叮囑人吃一日三餐的事情顯得有些空洞乏味了,一個正常人好像都會做的事情,不會因為對方沒有叮囑就不去吃飯。

但被關心的感覺,挺好的。

靳嶼要給陸知宋發訊息的時候,介面覆蓋上了一個來電。

肖路的。

靳嶼眉頭微微擰了一下,因為這人電話打得不是時候,不然他這個時候應該給陸知宋發訊息。

他接了電話,然後就將通話介面最小化,去給陸知宋回訊息了。

靳嶼回:起來了,洗完澡就去吃早飯。

訊息發出去了之後,沒見回覆,估計是在忙。

靳嶼去了衛生間,手機裡面傳來肖路的聲音,“老靳,就是說……就是說……”

“你要是再‘就是說’不出個東西的話,我就掛電話了。”

“等等!”肖路叫住了靳嶼,“我就是想問問你,喝醉了的話,還能不能那個啥。”

聽到這,靳嶼眉頭挑了一下,問:“怎麼,你想對靳嵐酒後行兇?你不怕靳嵐給你送進去?還知法犯法。”

說完之後,靳嶼又覺得不太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