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知宋戳了戳靳嶼的腰,用還沒睡醒的慵懶的聲音問他:“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弄我了?”

被問到的靳嶼倒是也沒有否認,說:“是你先主動。”

“我怎麼就主動了?我都睡著了唉……”陸知宋覺得很冤,不過她想問的好像並不是這個,而是……

陸知宋轉到靳嶼面前,仰頭問她:“你昨天晚上是不是還問我想要什麼樣的結婚物件?”

“有嗎?”靳嶼沒有正面回答,但這個回答好像就是答案一樣,“可能你做夢了。”

陸知宋撇撇嘴,說:“反正也沒有結婚的打算,我就沒想過什麼結婚物件。”

“嗯?”靳嶼面色一頓,“不婚主義?”

“也不是完全的不婚主義,主要是沒有遇到合適的結婚物件,那就只能說自己是不婚主義咯,難道直接跟人說自己找不到結婚物件嗎?”

好像現在很多人的想法都是那樣,在沒有找到一個合適的結婚物件之前,都對外說自己是不婚主義。

如果能遇到一個合適的且能結婚的物件,大概很多人都會選擇結束自己的單身生活的。

陸知宋倒是反問靳嶼一句:“你呢,是不是你們這個年紀的人結婚,都會權衡利弊,然後選一個最合適自己的,對自己最有幫助的人結婚呢?”

“對。”靳嶼沒有反駁,很贊同陸知宋的話,“當時和謝茵然訂婚,差不多就是這個道理。既然沒有特別想結婚的物件,那就找一個對自己有幫助的。”

陸知宋這算是第一次聽靳嶼這麼明確地說他和謝茵然訂婚的原因。

“所以就算謝茵然出軌,你也不在乎咯?”

“有些婚姻只需要維持表面的和睦就行了,至於到底有多千瘡百孔,並不重要。”靳嶼也是沒有否認。

陸知宋忽然覺得靳嶼這個人,有時候的確是清醒得可怕。

連婚姻都可以利用的人,得是多無情無義啊。

“萬一人家喜歡你呢?那你這麼利用人家不是很沒道理的嗎?”陸知宋小聲嘀咕了一句。

靳嶼也沒有否認這種可能的存在,只說:“這個東西是互相的,她專一,那我也不會做什麼離譜的事情。她既要又要的話,我為什麼不行?”

“所以如果謝茵然沒有做過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的話,你會和她好好過完這一生?”

“不要去想那些假設性的問題,現在我和謝茵然也不會結婚,不會走到最後。”

靳嶼的這話其實就印證了陸知宋剛才說的那話,要是他們相安無事的話,靳嶼就會和謝茵然相守到老。

陸知宋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這個時候的感覺,大概就是想到自己喜歡的男人會和別的女人結婚生子,會白頭到老,好像心臟都開始疼痛了起來。

那種痛,從心臟蔓延到四肢百骸,有瞬間的窒息感。

好像,她現在沒辦法接受靳嶼和別人結婚這件事。

“快去洗漱。”靳嶼讓陸知宋去衛生間,好似沒有看到她臉上此刻失落的表情。

“哦。”

陸知宋應了一聲之後,便往衛生間去了。

陸知宋剛到衛生間門口的時候,就聽到身後靳嶼的聲音傳來,“等我想結婚了,我會告訴你。”

“哦。”陸知宋頓在了原地,“還是別告訴我了,我想我應該是不會去你的婚禮的。”

說完,陸知宋就進了衛生間,把門關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