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嶼大概是被陸知宋整得完全沒有脾氣了,這會兒甚至還順著她的話說:“對,報警了。”

“真的假的?”陸知宋還挺配合,“我發現你最近一直在法律邊緣瘋狂試探,你這樣是不對的,靳律師。”

靳嶼當然也是不可能因為對方沒有接電話就報警,多大人了,不會這都保護不好自己。

“住哪兒?”

“就一個小酒店。”陸知宋沒有跟靳嶼說地址,“你瞧不上的沒有星級的酒店。”

靳嶼輕哼一聲,滿是嘲諷地說:“沈律帶你們出差連好一點的酒店不給住?”

“沈律沒有來。”陸知宋當然不能說沈律師他們也一道來了,畢竟都是一個圈子裡面的,搞不好哪天撞見了,陸知宋這個藉口就不攻自破了。

“嗯?”

“因為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,所以沈律就沒有過來。”陸知宋找補道,“不過靳律師,你是不是太不放心我了一點?你這麼不放心,先前那麼多年,你都是怎麼過來的啊,是不是每天都夜不能寐。”

“嗯,夜不能寐。想到你在外面受苦我在家裡享福就覺得良心不安,還會想到你和任珵那個渣男在一起就會想你們兩接吻睡覺。恨不得立刻就過去把你搶回來。”靳嶼沒什麼情緒地說,“有沒有滿足你的幻想?”

“這還是我的幻想麼?明明你就是那麼想的,現在就藉著開玩笑的口吻說出來。好了好了,你的心思我懂了。”陸知宋那也是見招拆招。

掌握住了訣竅,就是不能太較真,也不要太在意對方說了什麼。

按照自己的思路來就好了。

陸知宋躺在床上,問靳嶼:“你在哪兒呢?我家嗎,雪糕和慫慫喂好了嗎?”

“嗯,讓他們叫兩聲給你聽?”

靳嶼的話剛落,就聽到雪糕嗷嗚一聲。

“你不對啊靳律師,我不在你都還跑到我家去,是不是因為那邊有我的氣息,你好睹物思人?”

“……”靳嶼可能有被陸知宋無語道,“你讓我來喂他們兩的,難不成你出差要餓死他們兩?”

“我開了自動餵食器的。”言下之意是靳嶼倒也不必真的去,“你喂好了也可以走的。”

“你就想聽我說,今天晚上就睡在這兒不走了,嗯?”

陸知宋笑了出來,笑了好一會兒才說:“那這話是你自己說的,我可沒有讓你不走。”

陸知宋覺得其實去管一個男人去哪兒這件事,挺無聊的。

都是有想法的人,還能因為她說一句她想讓他留在哪兒他就留在哪兒?

到底是顯得她說的話對他來說很有威懾力,還是那個男人沒有半點主意?

雖然很多人都說男人需要管,但陸知宋就挺不願意管的,不管喜不喜歡,都覺得沒有必要。

他兩正說著話,陸知宋的房門被人從外面敲響。

本來就不是什麼高檔酒店,所以隔音效果也沒有很好,甚至穿透力還挺強的。

“陸知宋,我買了生煎和小籠包回來,你要不要嚐嚐?”

捂通話口顯然已經來不及了,所以很快就聽到了電話那頭傳來的靳嶼一聲挺冷的聲音,“樊一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