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挺捉摸不透你的脾氣的。”陸知宋想了想,才開啟話匣子。

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吵過架又像是和好的樣子,這個時候需要好好地交談一番,才算是對得起這次的爭吵。

陸知宋尋找著切入點,“以前就不知道你在想什麼,那麼兇,看著根本不像是會做好事的人,所以我就很自然地將那些事情都安在了靳峋身上。可你們都知道,卻又不告訴我,人心是最難揣測的好不好。我又不是你肚子裡面的蛔蟲,根本不知道你在想什麼。”

陸知宋心裡頭,多少還是有點不愉快的。

可又沒有辦法。

“你明明已經查到任珵父母為什麼要來騷擾我,你也不告訴我。的確,你是沒有那個義務幫我做任何事情,我就該求著你,該順著你。”陸知宋說著。

這時候靳嶼已經沒再攬著她的胳膊,而是將手抽了出來,到底還是從抽屜裡面拿了煙出來點上。

雖然不願意承認,但他們兩之間存在溝通的障礙。

不知道這是不是年齡所帶來的代溝。

這會兒他們一個靠在床頭,一個坐在床邊,像極了某些電影裡面,在親密的事情之後要分道揚鑣的局面。

等靳嶼抽了小半支菸之後,然後才開了口,跟陸知宋說道:“肖路找人問了任珵父母,的確是收了錢,但不清楚對方是什麼人。他們本來就對你有意見,如今還有人給他們錢,自然是不遺餘力地搞你。警方那邊已經著手調查,看你先前還在住院,就沒跟你說。”

雖然陸知宋早就猜到是這個結果,但真的聽靳嶼這麼說,陸知宋還是有點不太舒服。

她沒有要求別人一定要對自己好,但是,收了錢來傷害詆譭她,就過分了。

她從未想過傷害別人。

但是在接觸到越來越多的人和事之後,陸知宋發現並不是她與人為善之後,就能得到同樣的善心。

“那他們現在呢?”陸知宋問。

“看你告不告。”

陸知宋聽到這話之後,也是長長的吐了一口濁氣。

她知道法律是保護自己的武器,但一件又一件的事情之後,陸知宋也會覺得很麻煩。

隨後,靳嶼將已經燃到了盡頭的煙在菸灰缸裡面掐滅,跟陸知宋說:“我去洗澡了。”

說完這話之後,靳嶼就去衛生間了。

陸知宋不知道她跟靳嶼到底有沒有和解,好像和好了,又好像沒有。

但陸知宋又覺得,他們這樣的關係,就不存在什麼和好不和好的。

他們,又不是情侶。

……

陸知宋轉天跟姜娰聊起這件事的時候,姜娰覺得他們兩算是和解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