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知宋是覺得就這樣把人家的心意丟掉是一件非常不禮貌的事情,所以是想著撿起來的。

她還是想起來將花撿起來,但靳嶼沒放開她。

“人家也是花錢買的,而且是那麼新鮮的花,不想丟。”陸知宋直接說出了自己的想法,“再說了,你又沒有給我送,別人送的還要給我丟掉,你這個人真的是離譜。”

陸知宋說了這麼一大段的話,靳嶼好像就只聽到了那句“你又沒有給我送”。

“花能幹什麼?能不能實際一點?”靳嶼可能真的對浪漫過敏,“噓寒問暖,不如打筆鉅款。”

“我也沒見你給我打筆鉅款啊。”

陸知宋知道,今天這花估計是真的沒辦法撿起來了。

靳嶼輕笑一聲,“我還沒給你打?”

陸知宋想到的是那六十萬,她立刻跟靳嶼說:“那個是我勞動所得,又不是你免費送給我的。”

“那你現在也沒工作啊,那怎麼算?”

陸知宋越聽,越覺得他們的話題有點離譜了。

“你就承認你沒有給我送花不就行了?扯那麼多幹什麼呢?”陸知宋這會兒學乖了,沒有被靳嶼牽著走。

靳嶼當然也是知道的,頗為欣慰地對陸知宋說:“不錯,進步了。”

“嗯?”陸知宋也是沒明白,“什麼進步了?”

“你記住,和對方律師辯論的時候,不能被對方牽著走,你要記得你自己一開始提出來的問題,你又想要得到什麼答案。別人家問你幾個問題,你就不知道方向。”靳嶼倒是利用任何可能的時間,在教陸知宋一些上庭的技巧。

有種讓陸知宋夢迴當初被靳嶼上課的感覺。

不過那時候陸知宋渾身上下都充斥著對靳嶼的恐懼與敬畏,現在不一樣了,坐人家腿上聽人家講道理。

“我記住了。”陸知宋那也是虛心接受了靳嶼的意見。

雖然靳嶼已經很多年沒有上過法庭了,但並不代表他和人辯論的能力就不行。

相反的,陸知宋先前見識過靳嶼的能力,那是沒有好多年的積累是到不了的高度。

“人家都巴巴地求著讓我指點,你倒好,一句‘我記住了’就完事兒了。”靳嶼語氣多少有點不好,“你不是小白眼狼,誰是?”

“那……謝……唔……”

陸知宋“謝謝”兩個字還沒說完,就被靳嶼扣著後腦勺,親了上來。

他肯定這輩子,都不願意聽到“謝謝”這兩個字了。

不知道是不是已經非常習慣跟靳嶼的親密行為,所以在靳嶼親她的時候,她也是非常自然地伸手環著靳嶼的脖子,身子也往靳嶼那邊靠。

感受到了陸知宋的靠近,靳嶼的吻比剛才要認真一些。

他的手,也開始往不該去的地方去。

在陸知宋意識到事態有些不對的時候,身上的病號服已經被靳嶼解開了幾個紐扣。

她氣息有些紊亂地推開他,用不那麼堅定的聲音說:“不行,在醫院……”

雖然是單人病房,但外面醫生護士人來人往的,陸知宋會很緊張。

“我去鎖門。”靳嶼聲音很低,他的額頭抵著陸知宋的。

離得很近,她可以清楚地看到他眼裡蒙著的一層濃濃的情愫。

自從陸知宋受傷之後,他們兩就沒有過,算算日子也有半個月了。

陸知宋不知道靳嶼想不想,但是她在那天靳嶼給她擦身體的時候,還有種挺強烈的感覺。

陸知宋沒有拒絕,也沒有答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