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知宋其實就是想知道,靳嶼做這些事情是不是因為喜歡她。

總得有一個名頭,才能對另外一個人好吧。

當然,陸知宋也不覺得靳嶼對她有多好。

不過就在陸知宋想著這些事情的時候,靳嶼的話讓陸知宋一下子回到了現實裡面。

靳嶼說:“也不算多喜歡,頂多那個時候看到一個小可憐,同情心氾濫了一下。家裡的慫慫也是我同情心氾濫的結果,他現在和雪糕還挺親。”

陸知宋覺得可能就是這樣吧。

越是強大的人,就越是會關愛弱小。

而且那也是以前的事情了,和現在又有什麼關係呢?

他們兩現在,頂多算是某種不正當的關係罷了。

“我知道的,我不會多想,靳律你也不需要覺得我知道了這件事你心裡會有壓力,咱們該是什麼關係就還是什麼關係,不會因為我知道這件事而發生什麼變化。”陸知宋就差拍著自己的胸口跟靳嶼起誓。

靳嶼臉上依舊沒有什麼表情,或許是對陸知宋這話感到非常無語。

“吃吧,不是嚷嚷了那麼久?不吃東西你怎麼有力氣處理這起案子?”靳嶼推了推陸知宋面前的餐盒,大有她要是不將他買來的東西全部吃完,他就弄死她的表情。

陸知宋的確是餓了,榴蓮酥什麼的也的確得熱的時候才好吃。

陸知宋一邊吃東西,一邊跟靳嶼討論這個案子的事情。

難得靳嶼這個時候在,要是不趁著這個時候問問他案子的事情,回頭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遇到胡律師或者肖路。

而且問胡律師或者肖路,多少會有點拘束,有種說不上來的壓迫感。

但是在靳嶼面前,不會。

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被喜歡著,所以有一點點的有恃無恐?

不過也是在陸知宋問靳嶼的時候,這個人才拿了另一段錄音出來。

陸知宋非常疑惑:“你怎麼會有那天晚上的錄音呢?”

陸知宋問過了,那家燒烤店的監控只拍到了影片,因為現場過於嘈雜,所以並未將聲音收錄進去。

而在混戰之前,也沒有路人拍攝影片,所以那幾個傷人者到底說了什麼,到現在都沒有一個定論。

但靳嶼這個錄音,真的太關鍵了。

“也不指望爛醉如泥的你,能記得那天晚上我給你打了電話。”靳嶼提醒陸知宋,“那天晚上聽到你們那邊的動靜之後,我就拿了錄音筆錄音。”

這大概就是他們當律師的習慣吧,為了避免以後的紛爭,先錄音就是了。

“靳律師,你可真的太厲害了!”陸知宋不由得誇讚了靳嶼一句。

靳嶼從小到大聽過太多的讚美了,說他聰明的,說他優秀的,說他長得帥有魅力的。

靳嶼一直都沒有什麼太大的感受,尤其是在習慣了這些讚美之後。

而在聽到陸知宋這話之後,他嘴角微微揚起一個弧度。

“有了這個錄音,就能證明我動手打他們是事出有因,看他們還怎麼狡辯。”陸知宋真的太希望自己這個時候就在法庭上,慷慨激昂地指控那幾個不法分子。

陸知宋太激動了,以至於坐直身體的時候,牽動到了腰腹上的傷口,疼得她齜牙咧嘴的。

靳嶼漫不經心地笑了笑,說:“好像你都已經贏了的樣子。”

“那可不,法律是站在有理者這一邊的。”陸知宋覺得不是自己贏了,而是法律贏了,“我不贏,天理難容好不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