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娰看陸知宋不相信的樣子,便把手機拿了出來。

“你看,這是我剛才偷偷拍的,雖然不是很道德,但可以讓你知道到底是誰這些年在為你付出啊。”姜娰可能是出於職業修養,不管遇到什麼事情,都想要記錄下來。

免得什麼時候,就用上了呢。

陸知宋錯愕的目光從姜娰的臉上挪到姜娰的手機上,看到螢幕上的兩個男人,一個是靳峋,一個是靳嶼。

拍的是他們的側面,靳峋的手裡還拿著一束向日葵。

姜娰將音量調到最高,除了兩人的對話之外,還有別的聲音。

但是仔細聽的話,還是能聽到靳峋說的那句“那些事情都是你為她做的,陰差陽錯的,她卻以為都是我做的”。

陸知宋一臉的不可置信,但這話是從他們嘴裡說出來的,他們親口承認的。

而靳峋和靳嶼其實很早之前就知道所有的事情,但沒有一個人告訴她。

不過這些都不是重點,重點是……

“崽,靳律是不是喜歡你啊,而且還是從很早之前就喜歡的那種?”

“不可能吧……”陸知宋很不確定地說,“怎麼可能做了這些事情,就是喜歡我?而且那都是好幾年前的事情,可能那個時候他就是看我可憐吧……”

姜娰咦了一聲,“我覺得應該沒有哪個男人會因為可憐一個女人而做那麼多事情吧,你不是還說,當時靳峋被靳嶼揍到住院了麼?”

“那是因為靳嶼本身就是個眼裡揉不得沙子的人,他有種莫名的正義感。”陸知宋依舊在反駁姜娰,“就算是換做任何人,他都會那麼做的。”

“你怎麼就不願意承認他喜歡你呢?”

“因為這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啊。”陸知宋從內心裡就覺得這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,靳嶼喜歡她的機率,比靳峋喜歡她的機率還要低。

姜娰就不理解,“難道你是覺得自己不配被靳嶼喜歡嗎?”

“那你覺得靳嶼應該喜歡我什麼?”陸知宋反問了一句,“人家是律師圈的大律師,身價過億,又是靳家三公子,還是我們學校的榮譽客座教授……那麼多頭銜,那麼光鮮亮麗。我不過是個實習生罷了,人家喜歡我什麼?”

身份地位的懸殊,讓陸知宋覺得靳嶼是不可能喜歡她的。

這下著急的就是姜娰了,她苦思冥想,然後才說:“你現在是個實習生,不代表你以後就一直是個實習生啊,我們都是要拿到從業資格,然後慢慢在行業裡面立足的呀。靳嶼不也是從一個實習生成為現在這樣的嗎?如果你是說家族背景,那這個……大家族的人就不談戀愛,不喜歡人了嗎?”

話是這麼說的,但陸知宋還是覺得,靳嶼不可能喜歡自己。

因為,沒有一個男人會讓自己喜歡的人,成為他的情人,成為他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物品。

反正,陸知宋不覺得靳嶼是喜歡她的。

旁人說的沒有用,她自己的感受才是最重要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