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嶼聽到陸知宋這麼問的時候,轉頭看了她一眼。

當時客廳裡面沒有開很明亮的燈,靳嶼又坐在背光的一面。

所以陸知宋也不能清楚地看到靳嶼臉上是什麼表情。

也不知道是不是讓那個人不高興了,陸知宋便解釋了一句:“我就是問問,你不想說就別說。”

本來也不是關係很近的,陸知宋指的是心理上的距離。

問,是出於好奇。

要說有多關心,倒也說不上。

所以見靳嶼不願意說的樣子,陸知宋就沒有強求,收回目光看著手機上的外賣店鋪。

想著點個什麼便宜的東西,隨便應付下就好了。

她正看著哪個好看又便宜的時候,就聽到靳嶼的聲音傳來,“你知不知道,靳峋回來了。”

陸知宋點外賣的手,頓了一下,想到今天中午在醫院看到的那個人,大概就是靳峋了。

“我怎麼會知道。”陸知宋說,“我和靳峋又沒有聯絡的。”

沒有電話,沒有微信,所有的聯絡方式都沒有的。

因為陸知宋那次從靳家出來發生車禍之後,手機丟了,後來重新買了手機,號碼也沒有再用原來的。

現在這個社會,只要號碼一換,基本上這輩子都不會再聯絡上。

“晚上一起在靳家老宅吃飯,實在沒辦法表現出兄友弟恭的樣子。”靳嶼道出了他到現在還沒吃飯的緣由。

陸知宋知道靳家內部的關係還挺微妙的,因為每個人所代表的立場還不一樣,有利益衝突,有派系對立。

雖然靳家老爺子說過了不要在家裡談論工作上的事情,但一到家族聚會的日子,每個人都有八百個心眼子。

但其實在那件事之前,靳峋和靳嶼的關係好像還沒有到水火不容的狀態。

陸知宋就在想,難道是因為靳峋差點侵犯她的那件事之後,他們兩的關係變糟糕的?

不過陸知宋沒有問,他們兄弟的事情,陸知宋也不是很想去了解。

最後陸知宋給靳嶼選了一個黃燜雞,飲料還是套餐裡面配送的。

一套下來也不過是三十塊錢,還有紅包滿減。

“給你點好了,晚上不要吃太多了,吃太多對身體不好。”陸知宋非常認真地說,但她的確是覺得晚上吃多了對身體不好的。

靳嶼其實早就氣飽了,吃不吃飯已經不那麼重要。

他跟陸知宋說:“你離靳峋遠點。”

陸知宋不是很理解地看著靳嶼,想了好久,才問:“我能和靳峋有什麼聯絡?”

顯然,靳嶼沒有那麼多的耐心解釋,只是強調了一句:“離他遠點。”

“那我要是離他近點……”

陸知宋的話還沒說完,靳嶼就直接伸手,將她給拽了過去。

本來離得就不太遠,陸知宋輕易就被他拽了過來,然後被抵在沙發上。

男人表情深邃,帶著幾分威脅地說:“怎麼,你還想試試靳峋行不行?你放心,你但凡有這個想法,我就先弄死你。”

陸知宋那是沒興趣試試靳峋行不行的,就算要試,也不會去找靳家的人。

靳家的人都是瘋批。

“沒興趣。”陸知宋倒也實話實說,“但是我和靳峋倒也不是什麼有血海深仇的人,萬一有一天遇到了,也不可能完全裝作不認識的。”

“餘情未了?”靳嶼問她,“我的確是看過有些案例,被害人對施暴者有特殊情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