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知宋啪的一下就掛了電話。

姜娰見她表情不是很好的樣子,問了一句:“誰啊?”

“謝茵然。”陸知宋語氣淡淡,“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靳嶼跟她解除婚約,她現在跟瘋了一樣。”

前幾天謝茵然跳樓那個事兒,傳得沸沸揚揚,想不知道都難。

姜娰感慨一句,“家纏萬貫的千金小姐也有為愛痴狂的一天,可是既然做得出背叛未婚夫的事情,就該想到會有敗露的時候,這個時候又來裝什麼白蓮花裝什麼可憐呢?真的是奇怪。”

“總得要轉移一下視線,免得大家對她出軌的事情窮追不捨。”陸知宋覺得這倒是謝茵然能做得出來的事情。

不過在她兩走到律所樓下的時候,陸知宋還是停了下來。

姜娰扭頭看了眼陸知宋,問:“你不會真的想去會會謝茵然吧?”

“就是想知道真相。”陸知宋就是想知道,靳峋到底是為什麼。

她始終不覺得靳峋是那種衣冠禽獸,就算靳嶼說,如果一個男人不想,那不管在醉酒還是被下藥的狀態,都不會侵犯另外一個女人,那些都不是藉口。

可她覺得,靳峋不是那樣的人。

謝茵然還真的是拿捏住了她的心思,知道說那麼一句,她肯定是會去的。

姜娰知道攔不住陸知宋,便跟她說:“那我幫你給沈律請假。”

“謝謝姒姒!”

隨後,陸知宋打車去了醫院。

她現在可是有六十萬“鉅款”的人,才不要去擠地鐵,回頭再訛靳嶼一輛車,一定要百萬級別的。

他想用三個月給她一個教訓,她就回敬回去。

還能虧了自己不成?

……

陸知宋打車來了醫院,只是在要邁開步子往醫院走的時候,陸知宋心裡咯噔一下。

自從那年父母的車禍之後,她就對醫院有了一種莫名的抗拒。

以至於後來每次到了不得不去醫院的時候,她都要給自己做很久很久的心理疏導。

陸知宋長舒一口氣,又經過幾個深呼吸之後,才往醫院走去。

她那時候心裡想著事兒,根本沒注意到其他。

那輛黑色轎車尚未在住院部門口停穩,裡頭的男人就率先開啟了車門下來。

只不過那時候醫院住院部門口人不少,等他匆匆走進大廳裡,已經看不到她的身影。

而另外一個出來接他的人,在人群中看到了他。

他走到了男人面前,恭敬地說:“大少爺,先生的病房要往那邊走。”

被喚作大少爺的男人這才收回了視線,只不過眉宇間有一股子怎麼都驅散不掉的憂鬱。

然後才問了來人:“宋宋有來看過我爸嗎?”

……

陸知宋站在謝茵然病房門口,把裡頭的爭吵聲聽得一清二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