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概誰都不會喜歡聽到人家說這樣的話。

陸知宋也不喜歡,她本來心情就被靳嶼搞得非常地不爽,聽到這話就更不舒服了。

她跟靳嶼說:“對,我的確不招人喜歡。長得一般,工作一般,收入一般。還沒人家溫柔,也不會甜言蜜語,更沒有一個幸福快樂的家庭。這樣的我有什麼值得別人喜歡的?”

靳嶼大概也是沒想到就那麼一句話,能讓陸知宋反應那麼大。

關鍵是,陸知宋根本就沒有說完。

在靳嶼準備開口之前,陸知宋持續輸出:“你靳嶼多厲害啊,又是高校榮譽客座教授,又是大律所的合夥人,還是靳家三公子。錢是你最拿不出手的東西,你這麼厲害,你跟我搶一份炒河粉幹嘛?”

陸知宋在為一份炒河粉生氣嗎?

靳嶼頓了頓,說:“我就吃了你一份炒河粉。”

為了一份炒河粉能生這麼大的氣。

“不是點了外賣嗎?還轉錢給你了。”靳嶼轉移話題。

陸知宋到底是紅了眼眶,衝靳嶼說:“我是覺得你吃了我的炒河粉嗎?我就是不招人喜歡,不招人喜歡你來這裡幹嘛?你走啊。”

不知道是不是最近發生了太多的事情,在此之前情緒一直都壓在心中。

現在靳嶼正好撞在了槍口上,陸知宋將想說的都給說了出來。

然後還催促著靳嶼趕緊走,看到他就覺得煩。

結果靳嶼來了一句:“你是不是想一個人吃我剛才點的外賣?”

聽到這話,陸知宋整個人都破防了。

直接就衝靳嶼說了一句:“靳嶼你有病吧!”

說完之後,陸知宋直接就推著靳嶼要把他趕出去。

力氣不大,但就憑她毫無章法的推搡,靳嶼也是受不住的。

所以這個人直接就將陸知宋給打橫抱了起來,扛到了房間裡面。

“靳嶼你幹什麼,你給我放開!你們這些臭男人真的是離譜,不喜歡的人也能睡,果然都是下半身控制大腦的低等碳基生物,放開我!”

她輕輕鬆鬆就被靳嶼壓在了床上,在這件事上,女人永遠不是男人的對手。

靳嶼扣著她的雙手,壓著她的雙腿,“你剛才說我不喜歡的人也能睡,你不是也一樣?我差點就真的以為自己是個可以隨便發情的臭男人。”

陸知宋反倒是被靳嶼將了一軍,被懟到無話可說。

“我不管,你快點放開我!”陸知宋這個時候就完美地演繹了生氣了的女人是沒有理智可言的,就是要將靳嶼從自己身上給扒拉開。

“我是你的出氣筒嗎?發完一通火就把我推開。”靳嶼顯然也是不樂意的。

就這麼糾纏,至死方休。

“你搞清楚是你先攻擊我的,我還不能有脾氣了?也是你先拉黑我,我才刪除你的,怎麼好像什麼都是我的錯一樣。靳嶼你三十歲了,怎麼比我這個剛畢業的人還要不成熟?”陸知宋又是一頓輸出。

她想起先前不知道是誰說,男人至死是少年。

陸知宋覺得真的是侮辱“少年”這兩個字了。

“你果然一點都不溫柔,還挺有自知之明。”靳嶼道。

“啊對對對,所以你還要繼續PUA我嗎?是不是還想說‘就因為你不溫柔,所以到現在感情生活一團亂,難怪沒人要?’,反正我就這樣了,改不了了,你愛怎麼樣怎麼樣吧。”

靳嶼:“……”

合著他就變成精神控制了?

果然在脾氣上的陸知宋,什麼都說得出來。

陸知宋這人吧,在誰面前都好脾氣的,但就是在靳嶼面前,脾氣就藏不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