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知宋不知道靳嶼這會兒在幹嘛,去衛生間了,估摸著在洗澡。

她也不知道為什麼給樊一鳴打電話的時候,會下意識看一下靳嶼在不在,好像生怕被靳嶼抓到她偷偷給樊一鳴打電話似的。

電話打過去之後,倒是很快就通了。

樊一鳴關切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,“宋宋,你現在沒事吧?我也不敢給你多發訊息,怕你情緒不好。”

正常的關心大概就是表達了自己的關切之情,如果對方沒有及時給到回應,那就是暫時需要獨處來恢復。

“我沒事了,謝謝你的關心。給你回個電話就是不想讓你太擔心了。”陸知宋也是客氣地回。

說完這話之後,兩人似乎都有些沉默,不知道該怎麼接下一句話。

畢竟兩人的關係,說朋友吧不算朋友,說情侶吧那也不是情侶。

而且當陸知宋再和靳嶼發生關係的時候,她就知道她和樊一鳴也做不了情侶。

在短暫的沉默之後,還是樊一鳴打破了僵局,說道:“宋宋,如果你遭受了什麼不好的事情,可以報案。我知道那種事情難以啟齒,但是你自己也是學法律的,應該知道一味地退讓並不能換來犯罪分子的認錯,只會讓他們變本加厲。”

陸知宋覺得這像一個警察在規勸受害者勇敢站出來懲罰犯罪分子。

“謝謝樊警官,我會考慮一下的。”陸知宋沒有跟樊一鳴解釋太多,比如她和靳峋並沒有發生什麼實質性的關係,最後那一場混亂被靳嶼制止了。

“那……那你有什麼需要的,可以給我打電話。我們人民警察隨時為老百姓辦事。”

“好。”

他們兩也沒有說太多,然後就掛了電話。

樊一鳴沒有再提讓她當他女朋友的事情,而是將身份擺成了警察和普通群眾。

有時候成年人的關係,不需要說得那麼清楚。

當然,陸知宋也理解。

他們兩沒有多深厚的感情,要讓樊一鳴接受一個被“侵犯”過的女孩子,實在是有點強人所難。

而且就算有很多年感情的,說不定也不會接受。

陸知宋都理解。

就是,內心有一點點說不上來的感覺。

倒不是因為失去了樊一鳴這個追求者,而是在想,成年人的世界真複雜。

給樊一鳴回了訊息之後,陸知宋又給姜娰回了訊息,跟她說別擔心她,她被靳嶼拉來秦市看日落了。

姜娰回訊息很快,說:你老實跟我說,靳律解除婚約是不是因為想給你一個名正言順的身份?

陸知宋:想什麼呢?

姜娰:你是沒看到靳律昨天把你帶走的時候,眼神裡那護犢子的勁兒。

陸知宋記不起昨天靳嶼帶走她的時候是什麼表情了,那個時候她自己都亂的要死。

那邊見陸知宋沒有回覆,姜娰就發了另外條訊息過來。

但因為陸知宋聽到裡頭有開門聲,她就沒來得及看姜娰發了什麼。

是靳嶼從浴室出來,是洗了個澡的。

他沒有帶別的衣服,自己換下來的衣服不可能再穿第二次,所以這會兒就圍著個浴巾在腰上。

靳嶼這人肯定是知道自己身材有多好的,浴巾也就不好好地圍在腰上,鬆鬆垮垮的。

感覺多走兩步路,浴巾就會掉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