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嶼的這個問題直接將陸知宋給問到無言。

男人和女人之間的關係……她光是想到靳嶼最近的所作所為,就覺得男人幫女人,還能有什麼意義?

陸知宋輕呵了一聲,“那還能有什麼?無非就是想找個女人睡覺。”

靳嶼:“……”

也得虧現在是在高速上,要是在普通公路上,靳嶼一定得把車子停下來,教訓陸知宋一番。

他斜了她一眼,就算是墨鏡都遮不住他臉上無語的表情。

半晌後,靳嶼才說:“你腦子裡面果然裝著和別人不一樣的東西。”

“謝謝靳律誇獎。”陸知宋沒有功夫去拆解靳嶼話裡的意思,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。

靳嶼也是沒了脾氣,“睡什麼?你不知道副駕上的人是需要陪開車的人聊天嗎?”

陸知宋眼皮子都沒掀,說:“如果昨晚你沒有那麼弄我的話,也許我會陪你聊天。”

或者不該說昨天晚上,而該說昨天下午和晚上,陸知宋基本上就沒有休息。

“你出力了?”靳嶼問。

“我不想和你討論這個話題。”陸知宋拒絕談論這個話題。

這不就顯而易見麼,靳嶼先前幫她,無非就是為了和她發展一下身體上的關係。

正常談物件的,誰三句話不離那件事?

陸知宋後面也就沒有繼續跟靳嶼說話,主要是腦子跟不上,太累了。

靠在椅背上沒一會兒就睡著了。

她倒是也一點都不擔心靳嶼會把她拿去賣了,這一覺也不知道睡了多久。

等到再睜開眼睛的時候,陸知宋看到前面一望無際的海,橘色的夕陽染紅了大片海域和天空。

落日餘暉最美的時刻,形容的大概就是此情此景吧。

陸知宋睜眼就被治癒,她目不轉睛地盯著外面,像是沒見過世面一樣,說:“好漂亮。”

這個男人開了三四個小時的車,就為了來看海,看日落?

怎麼想,都不覺得會是靳嶼做得出來的事情。

不知道靳嶼是什麼時候把車開過來的,他已經解了安全帶,調低椅背,以一個閒適的姿勢靠在駕駛座上。

“出去玩吧,吹吹海風。”靳嶼揚了揚下巴,讓陸知宋到車外面去玩兒。

陸知宋剛把手搭在車門把手上,就感覺有什麼不對。

扭頭問靳嶼:“你當是遛狗呢?”

靳嶼將墨鏡往下扒拉了一點,露出那雙好看的眸子。

陸知宋這才看到他滿是笑意的臉。

男人一點都不否認,說:“昂。”

此時的陸知宋很想上去給靳嶼一拳,但覺得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對手。

只能說:“你手機可以拍照嗎?我的沒電了。”

“眼睛看就夠了,你拍了照還想跟誰分享?”靳嶼並未將手機遞給她。

陸知宋毫不掩飾地翻了一個白眼,“怎麼能問男人要手機呢?這跟要了他們的命有什麼區別呢?”

“你這話說的沒有毛病。”

激將法對靳嶼來說,一點用都沒有。

陸知宋也沒有跟靳嶼瞎掰扯什麼,日落總共就那麼一會兒,要是都用來跟靳嶼爭論,就什麼都看不到了。

她推開車門下去,往海灘那邊走。

可能是遠離城市的喧囂,周圍沒有嘈雜的聲音,迎面而來的是鹹鹹的海風,還有大自然鬼斧神工的景色,陸知宋這會兒心情特別放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