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知宋結束警局這邊的事情已經差不多六點,她還是先打車去看雪糕。

醫生告訴陸知宋雪糕今天吃了點流食,精神在慢慢恢復。

做了手術是需要術後康復的,這樣可以幫助她以後更好地站起來。

這已經是最好的局面。

隨後陸知宋就去看了雪糕,比起昨天一副要去喵星的樣子,今天的雪糕精神了一些。

雪糕看到陸知宋來,試圖起來,但估計傷口還疼著,掙扎了兩下之後,還是躺下了。

陸知宋伸手去揉雪糕的腦袋,小傢伙用腦袋使勁地蹭她的手心,像是在撒嬌,又像是在求安慰。

“雪糕,等你好了媽媽就帶你回家,聽話,嗯?”陸知宋其實想告訴雪糕那個害她的人已經被抓起來了,但又覺得告訴雪糕這種事情,不好。

就好像告訴小朋友她前任爹做壞事被抓走了。

而陸知宋到現在都不清楚任珵到底犯了多嚴重的事情。

在她揉著雪糕腦袋想著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時,雪糕的眼神忽然有神了起來,還想要起來。

“怎麼了雪糕,是不是不舒服?”陸知宋有些擔心的問,馬上就想著去找醫生。

結果還沒轉身,另外一隻手就伸了過來,揉著雪糕的腦袋。

寬厚的身體貼著陸知宋的,淡淡的木調香侵入陸知宋的鼻間。

陸知宋不記得聽誰說過,對一個人的熟悉,是先從熟悉他身上的味道開始的。

靳嶼身上的香,很獨特,很有他的個人特色,初聞之下很穩重,但留香是粗狂的,野性的,難以駕馭的。

陸知宋回過神來是因為雪糕更喜歡蹭靳嶼的掌心,恨不得把整個腦袋都貼在靳嶼的掌心裡。

靳嶼倒是挺開心,說:“你還算有點良心,不像你媽,是個小白眼狼。”

看來陸知宋這個小白眼狼的形象已經深入靳嶼心中。

但現在看起來,雪糕才像是那個白眼狼,給錢的主兒前腳來,她後腳就投入人家的掌心。

靳嶼一邊享受著雪糕愛的蹭蹭,一邊低頭。

他們兩離得太近了,靳嶼低頭,呼吸的熱氣就在陸知宋耳邊。

他知道她那邊特別敏感的,每次一碰她那邊,她就軟得像一灘水。

靳嶼聲音低低地,像是不想被雪糕聽到一樣,說:“看到沒,學著點。”

“……”陸知宋也是有點無語了,也不知道該誇雪糕識時務,知道討好給她花錢的主兒,還是該說雪糕瞎,明明最後這個錢還是得她還給靳嶼的。

陸知宋覺得這個姿勢實在是太難受了,她往旁邊挪了一些,將擼貓最佳的位置讓給了靳嶼。

她問:“你怎麼來了?”

按理說,謝家出了那樣的事情,靳嶼這個未來女婿應該忙前忙後的。

不過又聽沈律師說,靳家現在穩著,沒有一定要結婚的打算。

“你看不出我是來看雪糕的嗎,不然來看你?”靳嶼說。

“……”陸知宋覺得就沒辦法跟靳嶼好好溝通,“我的意思是,你怎麼這麼閒?”

“是挺閒的,併購案擱淺,手頭上也沒有別的什麼緊急的案子。其他人都給肖路去跟別的案子了。”靳嶼漫不經心地說,手裡還不忘一直安撫雪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