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來大家一條心,一直想要合力共渡難關,現在可好,最大的天龍已經成了砧板上的魚肉,第二大的豪生書局更是直接成了行業叛徒,唯恐大空公司剿匪不力,有所疏漏,主動幫忙帶路……

看到楊清漪默然無語,盛家樂說道:“豪生書局和解不太可能,楊小姐可能也清楚,事已至此,很多事情已經不是我在繼續推動,不過這件事過去之後,我可以低價轉讓百分之十的大空公司股份給您,當做今天楊小姐對大空公司的支援,對正版的支援,畢竟,知錯能改善莫大焉。”

“……”楊清漪聽完盛家樂的話,只是定定看著盛家樂,沒有反應,就在盛家樂以為這位文藝輕熟女是不是高興到說不出話來,開口想要繼續:“楊小姐,你……”

“你閉嘴!”楊清漪朝盛家樂輕喝一聲,隨後摘下眼鏡,雙手用力抓了抓長髮,閉上眼睛好像入定一樣,過了好一陣才睜開雙眼,怒視盛家樂:“盛家樂!你無恥!你不會得逞!”

說完這句無頭無尾的話,楊清漪戴回眼鏡,拿起自己電話,起身快步離開了客房。

“這麼快就想清楚了?”盛家樂望著已經空下來的座位,感慨的說道:“這女人反應可以啊,我以為怎麼也要等走出門吹吹風之後,才能回過神來,比彭玉樓的反應稍微慢一點,果然學過法學,文藝範也藏不住骨子裡的理性,拿來做刀剛剛好,。”

他起身,脫去運動服丟進衣櫃,先去臥室床上打了個滾,然後走進衛生間開始沖涼。

剛沖洗一會兒,他客廳裡的手提電話就響了起來,盛家樂接通之後嗯了一聲,然後穿上浴袍,用毛巾擦著頭髮,不到兩分鐘,門外的門鈴甚至都沒有響起,直接被人用房卡刷開,楊思衡闖了進來。

盛家樂嚇了一跳,連忙把敞開的浴袍用腰帶繫上:“楊督察……”

楊思衡顧不得理會盛家樂,先衝入洗手間,然後是臥室,客臥,觀景陽臺等等檢查了一大圈之後,最後才臉色愈發難看的站到盛家樂面前,滿臉殺氣:“我妹妹呢!”

“楊小姐?她剛剛走。”盛家樂對楊思衡說道:“她是來同我談和解條件……”

楊思衡看盛家樂繫腰帶那副緊張模樣,又走到臥室看看那張凌亂狼藉明顯被人滾過的床,再看看客廳兩人沒有怎麼碰過的咖啡,伸手採住盛家樂的衣領:“你他老母對我妹妹做過也鬼?”

“沒有,我們真的是談生意!”

“談生意會選在酒店套房?!”

“我真的沒有!我們只是在客廳喝咖啡聊了幾句,然後她讓我閉嘴,自己走掉,我則衝個涼,結果你就衝進來,喂,我可以投訴你擅闖……”盛家樂盯著楊思衡的臉色,嘴裡小心翼翼的解釋道。

楊思衡鬆開盛家樂:“只是聊幾句聊到一身汗要去沖涼?臥室垃圾桶裡那些用過的是也野!”

“彭!”不給盛家樂再開口的機會,楊思衡一拳打在盛家樂臉上,把盛家樂一拳打翻在地,直接取出腰間手銬背拷住盛家樂雙手:“你涉嫌……總之你死定了!撲街!馬伕是吧!大摩是吧!敢欺負我妹妹!踢爆你春袋!”

楊思衡抬腳就要朝著盛家樂兩腿之間用力踢去,門外靠在走廊牆壁上等候的彭玉樓聽到這句話,頓時兩眼瞪圓,顧不得讓楊思衡多打兩拳出出氣,馬上闖了進去,看到楊思衡腳已經抬起,直接上前把楊思衡撲住,嘴裡大聲說道:

“楊督察!事情一定不像你想的那樣,你不如先去見楊小姐啦?我可以告你惡意傷害他人!”

盛家樂確定自己春袋保住之後,也重重鬆了一口氣。

不過嘴裡卻大聲喊道:“我要投訴你!差人大曬呀!無緣無故闖進來打人!等著上法庭啦!”

樓層的兩名服務生也趕來,和彭玉樓一起把楊思衡推出客房,楊思衡狠狠盯著盛家樂:“撲街!我早晚宰了你!”

等楊思衡消失在門外,房門被彭玉樓從外面關閉,盛家樂掙扎從地上做起來,吸著冷氣,被拷著雙手,無法揉著被打的左臉,只能發狠:

“撲街,等你丟官去職,打工還債時我一定打回這一拳……這麼用力,早知道真的睡一下她妹妹,起碼不會覺得太虧,嘶……”

……

楊清漪氣休休的走回公司辦公室,想要倒杯水靜靜心,哪知道剛坐下,自己哥哥楊思衡就從外面衝了進來,看那副如同被激怒的獅子一樣的表情,楊清漪不解的問道:

“怎麼了,哥?”

“打你電話為什麼一直打不通?”楊思衡走進來,雙手撐在桌面上,居高臨下瞪著楊清漪問道。

楊清漪拿起手提電話才發現電話是關機狀態,連忙開機解釋道:“可能是電池鬆動,不小心關機,發生了什麼事?”

“你剛才約盛家樂那個撲街去酒店客房見面?”楊思衡問道。

楊清漪點點頭:“是啊,剛剛回來。”

楊思衡聽到妹妹平靜的語氣,愈發覺得胸口氣息勐地一滯,差點一口氣梗住,停頓兩秒鐘,乾脆直接開口:“你是不是同他上床,換他放過豪生書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