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應塔洛的依舊是寂靜。

特納呆呆的看著塔洛的雙眼,沒過多久,淚水從他的眼眶裡滑落。

塔洛見此情形詫異的鬆開了手,這一幕讓他著實有點迷惑。

不應該啊,學長不可能是被自己嚇哭了吧,這都還沒幹什麼。

可是接下來的特納的狀況更他有點摸不著頭腦,只見特納湧出的眼淚越來越多, 抬頭不知仰望著什麼東西,發出了無聲的吶喊。

對方這愈加怪異的舉動讓塔洛不禁撫向了自己的眼角。

直到此刻,他似乎終於搞懂了一些事情。

“抱歉,因為我的無知。”塔洛捏了捏眉心對特納說道,可這更像是在自言自語。

“應該沒事兒的,曾經有個煩人的記者,過了一會兒也就恢復正常了。”塔洛蹲下了身子看著特納, 也不管他當下能不能聽到自己寬慰:“不過, 請先陪我把這出戏劇演完吧, 愚者。”

發動完這唯一原咒後,由此強行停止了特納的無聲吶喊。

概念絲線從特納的身體中飛出,落在了塔洛的手上。

撥出口氣,他小心翼翼的撥弄著對方精神方面的亢奮和狂怒,曾經在青銅試煉中,村長變異時的探查經驗給當前的操作帶來了不小的幫助。

“這樣子應該就可以了,來盡情發洩你的憤怒吧。”塔洛闔上雙目,斷開了【愚者】對特納的連結,將其轉變成正位加持在了自己身上。

“塔洛·塔爾斯!”特納的雙眼佈滿了血絲,牢牢的盯著身前的塔洛,如同一頭被刺激到的公牛。

“我就在這裡, 希望學長可以使用魔咒來攻擊我, 直接動手打人是不好的。”塔洛慢悠悠的說道。

特納隨即發出了一聲大吼, 揮動魔杖指向塔洛:“風凝千刃!”

無數道利刃般的狂風割過灰袍, 但沒有一道能留下任何痕跡。

“一千三、一千二……”塔洛時刻關注著自己點數的下降,【愚者】的加成使他能夠很好的計算每一道風刃帶來的傷害,再選擇由哪幾道划向自己的哪個部位。

待到差不多時,他學著自己父親一樣打起了一個響指, 熊熊烈焰在特納的身周燃起。

烈火的灼燒更加激起了特納的兇性,發狂一般的不停揮出風刃,完全沒有顧忌自己魔力的流逝速度。

“學長,你不可能就只會這一個魔咒吧,如果可以的話,我還想見識一下二年級生會掌握的其他魔法。”塔洛站起身來發出一聲抱怨,開局時的不斷奔跑和跳躍,讓他剛剛蹲了那麼一會兒就有些腿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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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時的風刃全部繞著塔洛向四周散開,周遭的樹木和草叢都被摧殘的不成樣子,等待合適時,塔洛又會讓其直接轟擊在自己身上,力圖在點數上製造一個和特納勢均力敵,艱苦大戰的情景。

被撥弄概念絲線後就沒辦法交流了嗎?還是因為剛才和自己對視的後遺症,塔洛面對逐漸癲狂化的特納頗為無奈。

“好了,學長,謝謝你的配合,你可以休息了。”

塔洛覺著差不多後,特納身後的大樹甩出一根樹枝直接貫穿了其的胸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