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為什麼會這麼緊迫的跑去找格蕾絲來幫忙,哪怕幫忙也不至於這樣一點也不遮掩。

剛才的行為絕對會對格蕾絲暴露出很多東西,這是平常情況下的自己絕對不會做的事情。

他低頭凝視著手上剛剛煉成的卡牌:“愚者總是如此不顧風險,就像他看不到腳下的懸崖……”

格蕾絲接過塔洛遞來的艾莫小蛋糕,小口小口的吃完後,總算恢復了一點神采。

她看著塔洛手上的愚者牌,輕笑一聲:“刻印煉成法?難不成你是想在一年級就煉出唯一原咒嗎?”

唯一原咒有點類似於自有魔法,都有著唯一的獨特性。

區別就是唯一原咒雖然只有一個,但卻可以移交給他人,移交後自己就不可使用,一般為家族或者師徒傳承。

也可以刻印在一些特別的器物之上,常見的有石碑和石板一類的。

愚者牌上已經沒有了魔力,魔咒在煉成的一瞬間就融進了塔洛的眼睛中。

這種感覺塔洛很難描述,納亞之眼和真理之門給予的唯一原咒交融在了一起,他歸結於可能是榭寄生帶來的神奇效果。

塔洛朝格蕾絲聳了聳肩。

“沒想到你畫的還不錯,比宮廷畫師還要出彩。”格蕾絲奪過塔洛手裡的愚者牌:“這就當是這次你對我無禮的賠償,沒問題吧?”

“沒問題。”塔洛只得點了點頭,他還在思索剛才魔咒煉成時給自己帶來的影響。

“好了,現在可以和我說說剛才究竟是什麼一回事嗎?我本就一直都很奇怪你對美德恩頌的抗性為什麼會如此之高,像是隻要你不願意,就可以無視掉它的影響一樣。”

“一種高階的換能魔法?但最低的起碼也要三年級到塑能課才會接觸。”

“我……”塔洛張了張嘴不知道能說什麼,事實擺在眼前,無論怎麼看,這都不是一個一年級學生可以做到的事情。

如果面對的是別人,就比如溫蒂尼,塔洛可以順口編一個差不多的謊話矇混過去,但對面是格蕾絲,謊言對她沒有任何意義。

“等到你願意的時候再說也可以,這件事我不會告訴其他人。”格蕾絲將愚者牌收入口袋,做出善解人意的模樣。

“好了,如果沒其他事情,我還要回去給她們解釋一番你突然把我拉走的事情。你不在乎你的名聲,我可不行。”

“撒謊對我們有利的時候,沒必要說實話,對吧?”塔洛意有所指的提了一句。

“謝謝你這次的幫助,除了那張牌,我肯定還會有別的補償。”

格蕾絲搖頭表示不需要,在又把一個艾莫小蛋糕吞嚥入腹後,走出了塔洛的宿舍。

她返回自己宿舍的路上,周圍的同學都用難以言喻的目光注視著她,也不知是何原因,讓她很不自在。

開啟宿舍的房門,格蕾絲看到了參加茶話會的朋友們也都用著相似的眼神看她。

“格蕾絲,你的嘴角……”溫蒂尼神情複雜的指了指自己嘴邊。

格蕾絲摸了一下嘴角,看到了指尖上黏膩的白色墨汁。

再配合上她因為魔力消耗過大,神情略顯疲憊的模樣,和服用補魔藥劑後還沒有徹底褪去紅暈的臉頰。

她悟了。

“你們一定要聽我解釋!”

格蕾絲邁入宿舍,砰地一聲關緊了房門,臉色深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