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艾德恩敲定好很多合作的點後,塔洛站起身敲了敲有些血流不暢的腿部。

萬有街的街道都很乾淨,倒也沒沾染上多少灰塵。

“三年級愚者院,艾德恩,很高興跟你合作,我們的未來將收貨滿滿的學分。”

艾德恩與塔洛握手達成協議,遞給他一摞空白的卡牌,讓他回去把牌面都畫出來。

“期待你在決鬥賽事上的表現,到時候我一定會要到一個前排的位置,看新星的崛起。”末了艾德恩又提了一句:“如果不是知道你的話,我可能都會覺得你才是救世主。”

塔洛聞言笑了笑,沒有多做回應。

“塔洛·塔爾斯!”

身後傳來一個咬牙切齒的聲音,回頭一看竟是特納。

“特納學長有什麼事情嗎?是等不及的想要現在就開始決鬥嗎?”塔洛故作禮貌的問道。

“噢!讓我看看是誰來了?原來是勇敢的向新生髮起決鬥的有名貴族特納爵士~”艾德恩坐在地上陰陽怪氣的說道,他不介意給新結交的合作伙伴幫腔幾句。

特納用怨毒的目光瞪著艾德恩,一字一句的咬牙說道:“決鬥是他向我提的,二年級不可能對一年級提出決鬥。”

“喔?那可能是我聽到了錯的傳聞,不過你的眼睛太可怕了,活像是火蜥蜴吃多了南大路的惡魔辣椒。”

“我的祖母曾經說過,蠢貨的憤怒從不由得自己,他們的怒火被別人支配。”艾德恩一邊收攏著地攤上的靈數牌,一邊搖頭晃腦的教育著特納。

特納就是因為艾德恩的叫嚷才會被吸引過來的,他走來時看到了艾德恩指著塔洛張牙舞爪的樣子,那形象比現在的特納更像是蠢貨。

特納現在生氣也不是,不生氣也不是。

待到他做了幾個深呼吸,努力平穩心情後,不再理會艾德恩,轉頭看向塔洛:“既然我們已經準備好了決鬥,那就在賽場上一決高下,但你背後做出那些陰損伎倆是什麼意思?”

自那天在自修室的衝突之後,原本幾個和特納偶爾會在一起玩耍的朋友都紛紛對他避而不見。

一開始特納還不以為然,直到慢慢的越來越多的人避著他走,把他看成了瘟神一樣的存在。

開學賽季時也不斷的有人挑戰他,利用不能避戰的規則來輪番上陣。

每一次戰鬥,敵方也不是以獲勝為目標,反而是不停的逼他一次次窮盡自己的魔力,拖延著時間來不斷的進行羞辱。

本來擁有著突圍淘汰賽實力的他,也因為第一輪就被消耗大量的精神力而早早退賽。

甚至就連在數學課上,他的導師懷特教授,也故意用刁鑽的題目來進行提問,連續不斷的叫他出糗。

特納實在想不到為什麼會落到這麼個境地,唯一的解釋就只能是塔洛。

只有與之衝突過的,塔爾斯大公的獨子才有能力做到這樣子的事情。

“什麼陰損伎倆?”塔洛一臉的莫名其妙,這段時間他可是爭做一個完美的三好學生,在教學塔、圖書館和宿舍三點一線的辛苦耕耘,充實知識。

“哼,你不敢承認就算了,等到了仲夏篝火節前,我定要將你施加在我身上的羞辱,百倍的還給你。”特納撂下狠話,轉身走開了。

塔洛見狀無奈的聳了聳肩,他不明白特納究竟是因為什麼,不過這些小插曲對他來說也並不重要。

“我祖母說這世上的蠢貨很多,但一門心思傷害自己的蠢貨很少,如果遇到了,千萬要躲著點。他這種人為什麼這麼想不開,要來不停找你麻煩,我不理解。”艾德恩也是一臉不懂。

“你的祖母一定是一個特別智慧的人。”塔洛笑著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