窗外校園裡的迷霧經久不散,高高低低的尖塔或拱形建築錯落期間。

教室內迴盪著瑪芙教授那照本宣科的慵懶聲音。

半年過去,她在將一些及其基礎的數學知識講完之後,就開始了課本上的正規教學,不再照顧那些基礎差的同學。

自此,這門功課的成績差距也就愈加拉大了起來,擅長的人更加擅長,落後的人上課直打瞌睡。

塔洛也在打盹摸魚的行列之中,只不過與那些跟不上進度的學生不同,而是覺得這些太過簡單枯燥了。

他一手託著下巴,另一手執羽毛筆在稿紙上畫著這個世界上的人無法理解的符號。

整理起了在微積分出現之前,還有哪些重要的數學理論推進了其發展。

不然直接搞一個微積分出來的話,不說這個世界上的人能不能看懂,那些能夠理解其意的智者,估計都會把他當成是什麼怪物。

除了數學之外,他還思索著關於顯微鏡和望遠鏡的創造,這個世界上的人們早已發明出了放大鏡,甚至天文望遠鏡,只是觀測能力還很是堪憂,甚至還存在著白光是最純淨的光這種理論。

“或許在將牛頓爵士的微積分搬來之前,可以先把他將望遠鏡裡金屬凹面鏡來替代凸透鏡的想法嫖一下,順勢可以把列文虎克大神也嫖一下。”

塔洛在心中設想。

笛卡爾大神已經給予了塔洛用不完的學分,之後的莎翁不僅帶來了學分,校外的財富可能也會逐漸水漲船高。

塔洛準備將在校外獲得的收益都捐獻出去,對他而言如果不是學分的話,基本沒什麼用處,塔爾斯家本來就不缺錢。

在父親離校之前,也與其商量過將戲劇所得都用來興辦教育,不要把所有的底層教育職能都讓給教堂。

他還沒想過直接資助窮人這種方式,不說有沒有可能會引起眼鏡蛇效應,這裡的窮人之所以窮,也不是單靠施捨就能解決的問題。

不過倒是可以學著前世促進文藝復興的美第奇家族一樣,資助資助那些擁有凋塑、繪畫、文學、發明創造一類技能的窮困人才。

達芬奇去世之前就曾寫下過:“美第奇成就了我。”

如果自己也可以在這個世界裡成就一個“達芬奇”的話,想想還蠻爽的。

興盛的貿易帶來了思想的交流,思想帶來了民智風氣的轉變,最後自己再稍微把它往前推上一把……這可比玩《文明》系列的策略遊戲有意思多了。

這麼看來的話,或許還可以學馬丁路德重新解析天啟教廷的教義,搞一個人人皆可解讀聖典的新教出來。

只是好像有那麼億點危險,得從長計議一下,塔洛可不想變得跟馬丁路德一樣到處流竄,他還沒聖人到這種地步。

數學、物理、哲學、文化……一個個亂七八糟的點子從塔洛的腦海閃過,稿紙上的記錄也逐步加快了起來。

“你這是在幹嘛呢?”格蕾絲看著塔洛在紙上寫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符號,中間還胡亂塗鴉著稀奇古怪的圖形,有些好奇的問道。

現在瑪芙教授已經停下了講課,給學生們佈置了一些相關的題目,但這題目並沒有擺在塔洛的桌子上,教授已經把他預設為了目前不需要教導和做題的存在。

“在玩遊戲。”塔洛看著眼前自己整理的成果,嘴角勾起輕笑著說道。

“遊戲?什麼遊戲?”格蕾絲皺起了眉頭,她搞不懂畫出這種排版雜亂無章的稿紙會是什麼遊戲。

要給這個世界上的所有人帶來一雙新眼睛的遊戲,往遠可以清晰的看到遙遠的星空,往近可以發現毛細血管層和微生物。

這種能力哪怕是在魔法師群體中都少之又少,但把它交給廣大群眾的話,肯定會帶來不計其數的新奇發現。

只是這話塔洛當前也沒辦法說出口,說了格蕾絲也聽不明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