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哈哈哈哈!”

只見原本還一臉正經看著日記本的荀曦,突然捂著肚子大笑了起來,笑聲充斥著嘲諷和惡意,彷彿看到了什麼搞笑喜劇一般。就這樣笑了好一會兒,他才一邊抹著眼淚,一邊重新看向了日記。

“這實在是太有意思了。”

“如果你一直保持沉默的話,我或許還會半信半疑,但是你這一開口,頓時就洩底了啊。導演先生。”

【你說什麼?】

日記本上,血字歪歪扭扭地浮現而出,帶著幾分茫然。

然而荀曦對此卻是毫不在意:“天平天平,自從你說那個什麼天平能交易東西后,我其實就在想了。”

“你這種藏在日記裡的鬼東西。”

“如果我有一個可以交易任何事物的天平。”

“我肯定先把你交易出去。”

話音落下,只見荀曦陡然收斂了笑容,表情冷漠,眼神中彷彿隱藏著一片寒冬:“起碼以己度人,我覺得我肯定會這麼做。而你屢次三番地讓我拿回天平,能幫我交易,更是佐證了我的猜測。”

“我估計,你應該被我交易出去了什麼重要的東西吧。”

“而趁著我這次失憶,你想要把東西拿回來。所以才一直設法想要讓我拿回天平,好重新交易回來。”

“同時你還故意設局。”

“利用我的失憶狀態,對你和前因後果並不熟悉,你故意演繹出了一個心懷不軌的反派角色。而你真正的殺招則是剛剛那個所謂‘我’的留言。本來看到最後一句話前,我都已經快要相信了。”

“不過可惜。”

“當我看到那個‘我’居然也要求利用天平進行交易的時候,我就知道這一切只不過是一個陰謀了。”

【我不懂你在說什麼。】

日記上,導演的血字快速浮現:【但如果你不信任我,你大可以自己去和天平交易,我不會插手的。】

“天平不重要。”

法院外隱隱已經傳來的吵鬧聲,不過荀曦並不在意:“重點在於,之前日記上浮現出的字跡都是誰。”

“應該是從那句話開始吧。”

荀曦攤開右手,五指攤開,細數道:“那是一個風和日麗的早晨.....這段話後,一般都會是媽的死了。”

“然而這次不同。”

“這次風和日麗的早晨過後,就出現了一個所謂‘失憶前的我’。但我估計,這個是你假扮出來的。”

“你並不能完全乾涉日記。”

“而且不能中途插入‘未來的我’所寫的話。”

“所以我推測,你能做的最多也只是刪除一部分日記中‘未來的我’寫出來的內容,而且還不能刪太多。所以你應該是刪掉了【媽的,死了】的內容,然後再把自己想說的話新增在了那後面。”

“至於紅字黑字,換個顏色而已,只要你想,寫黃字估計都沒問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