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子,公子你快醒醒,不好啦”萱葉急匆匆跑進了高長恭的營帳,幸虧本人不在,不然肯定得被丟出來。拜託,我的大小姐啊,你能不能長點心,情敵都出現了,你還能睡得那麼熟,厲害啊!

萱葉使勁拉起了被子,雖然個子不高但有力氣,“唔,萱葉你有沒有搞錯啊,才什麼時辰讓本大爺再睡會”迷糊糊的曦瑤說著還不忘扯回被子繼續睡。

“呵,我就知道會這樣”萱葉心情好低落,不停地搖晃著頭嘆氣。“哎我看還是給她打盤洗漱水吧”什麼聲音,外面是誰大聲喧譁?

“你們不知道兩個不知好歹的奴才敢攔我家小姐,想死了是嗎?”

“殿下有令,沒有他的允許,不準入內”影玊阻擋著兩人的造訪。

“翠萍不得無理,既然長恭哥哥不在,那這糕點便麻煩你替小女轉交一下給殿下,翠萍拿來”少女從奴僕手上接過糕點盒,順帶抽搐一代紫色包裹的布袋,旁人不猜就知道里面是何物。

“上官小姐,食盒在下會轉交的,至於此物就免了,無功不受祿,請便吧上官小姐”主子的爛桃花出現了,淵焃會不會覺得棘手,該不該幫幫他。

“萱葉,你在看什麼,去幫我打些水來,怎麼沒見小六?”曦瑤猙獰了幾下,從床上坐了起來,戾氣充滿著全身,低沉的聲音驚嚇著旁人。

“啊…..唔”萱葉正偷聽著外頭的對話,被起床的曦瑤嚇得尖叫得趕緊唔起嘴巴。

“出了何事?不會是有刺客,長恭哥哥在裡面對嗎?你別攔我,快放我進去救長恭哥哥”剛想離開的上官芮菡,突然聽到傳來的女人聲,心裡恨不得立刻抓住那女的大卸八塊。那個賤女人既敢勾引我的長恭哥哥,要是落到我手裡,有千萬種死法折磨死你。在這個時候上官芮菡還不忘裝出哭哭啼啼讓人嬌滴滴的可憐模樣。

“上官小姐,你多慮了”影玊一點也不想解釋,他雖然有點介意淵焃與他家殿下的那種關係,可是想想總好過眼前這個人。要是淵焃是女的那就再好不過。

“我家小姐怎會聽錯……”

“煩不煩能別在這裡擋道嗎?”連在這也能遇到白蓮花,有這樣的僕,想必那主也好不到那去。曦瑤一身簡樸的男裝從裡走出來,也掩蓋不住她的氣質,妖孽的美貌迷住推拉的兩人。

“他是誰?”上官芮菡傻傻地迷戀著曦瑤男裝的臉孔,輕聲附耳在翠萍的耳旁詢問著。怎麼會還有人比長恭哥哥還要好看,怎麼辦?怎麼辦?他在看我,好害羞,該怎麼辦才好。

翠萍被淵焃看得有點心慌,主僕兩人一臉情竇初開的樣子。他是不是喜歡上我了呢,翠萍幻想著兩人的未來,不理睬任何人的叫喚,沉淪在回憶裡。

“小女不知公子在此休息,是小女的不是,還請見諒”翠萍個死賤人,敢偷看我的人,等我回去不把你戳瞎。

影玊沒有作聲,只是靜靜看著,上官家族還真是一個樣,水性楊花見一個愛一個。對了,好像殿下還有一個病殃殃的未婚妻,叫那個什麼來著,吖......又想不起來了。

“萱葉,我們走”這個女的可能就是當初讓原主昏迷的人,這幅身體在對她做出了排斥。曦瑤走路都是帶風的,她並不惹事,覺得還不是時候。

在那天之後,上官芮菡身邊的叫翠萍的丫頭失蹤了,一個奴僕失蹤並不會引起什麼,因為她有很多種藉口掩飾那丫頭的死亡,弱肉強食的地方,只有強大起來你才能活的更久。

“墨憶軒出來吧,我們談談?”曦瑤躺在樹上,深呼吸著那回暖後的春的味道,微風掠過樹葉疊滿的枝頭,輕輕地撲打在曦瑤身上。

“終於想起爺爺我了?說吧,什麼事”墨憶軒在風吹打下,飄忽不定左右搖擺著。

“我說,你這樣子,連風都抵擋不住,哈哈...”曦瑤輕笑了幾聲

“你個死丫頭,有你這樣求人的嗎?還真是一點情面也不留,哼…”還真是和他年輕一樣。她好久沒這麼開心了吧,笑起來好暖心。

“好啦,對不起!說正事,要怎樣才能讓她甦醒,我最近總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”曦瑤擰緊了眉目。

“甦醒?她連活下去的希望都沒有,談何容易。但倒也不是不可以,首先你必須找回你的“鈺樘鐲”,它是你的記憶能源”也是讓我在此飛翔的翅膀,。

“鈺樘鐲?”難不成不是這裡感應到的東西嗎?可是它們很強烈。

“我知道你在想什麼!呼~告訴你也沒事,那是這年代的君王候補者的守護者,你能感應那是因為她靈魂的渾濁需要淨化。”墨憶軒沒有打算隱瞞,畢竟她現在的靈力並不穩定,稍有不測便命喪黃泉。

“你在這裡的體質與常人無異,若要保命也只能如此”他們兩個要到達這裡還需要點時間,這裡的時空被什麼封印住了,到時我得幫他們開啟“天空之眼”,屆時我也要陷入沉睡狀態,命運的齒輪又要開始轉動了,剩下的就要靠你們自己了,希望一切安好。

“行吧,我會注意的,想好出發時間我會告訴你的,有人過來了,”曦瑤從意念緩過神來。他怎麼在這裡?

“你怎麼在這裡”有點大意了,曦瑤撐起了身,從樹上跳了下來,直視著高長恭。

“碰巧路過,來看看你,最近…你有些晃神,還好嗎?”我到底在幹什麼,無端端的怎麼就走到這裡來了,還對他無緣無故地說這些。高長恭內心是掙扎的,心虛地把頭轉到了左邊。

“嗯,沒事”曦瑤的心再次噗通噗通......跳動著,次數也越來越頻繁。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。

“那就好,天色不早了,要一起嗎?”高長恭撩起那被風吹亂的長髮,鎧甲上沉澱已久的血跡若隱若現,但這並不影響他的心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