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氣逢勃的晨光,依照著士兵的汗水,雖差不多都是少年,卻個個精壯有力。

“都給老子聽好啦,若有一人沒練好,都不準吃飯,所有人聽見沒”不知那小娃醒了沒?段韶若有所思想著。要是他能歸屬我軍,那豈不是莊美事,想來自從長恭將他帶回,我就沒時間去探望一次,說到頭還不是長恭害得,軍中大小事務都交於我一人,氣死我了,“不行我今天得找個機會去”

“吵死了,你們出去”長恭面無表情走了進來,與兩人擦肩而過,不帶一絲溫柔。

原本兩人扭打在一塊的,由於聽到有人進來,便立刻停止了爭吵。萱葉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,還不忘瓢了一眼小六“哼”,坐在小姐身旁那人是誰?咋沒見過?

“你又是誰?憑什麼在我淵哥哥身旁”小六憤怒看著前方氣宇非凡的白衣青年。

男子沒有搭理小六,只是給了他們一個眼神,雖是一眼,也足以讓他們深深地覺得身體一震“呵呵~我突然想起來,我們還有事,你們聊你們聊”

小六不停地推著萱葉後背往外走,當然萱葉是不情願的,還在氣頭上的她抓住了小六的手,就來了個過肩摔“哼!讓你欺負我”

“啊~痛,好你個蠢豬,不知好歹”

“什麼?你居然罵我豬,還說我蠢,臭小六,看我怎麼收拾你”兩人在營帳外打得不可開交,圍觀的卻沒有一人,但值崗計程車兵也時不時地朝這邊看過來。

軍中有規定,凡是參與鬥毆、圍觀者,輕則三天不允許吃飯,還得背寫軍規一百遍。對於文盲來說這是種折磨。重則挑斷右手經脈,逐出軍營,永不召回。就算能醫好也要相當大的一筆費用,而且甚是一個廢人差不多。

這時營帳裡就只剩他們兩人,曦瑤依舊沉睡著,呼吸微微起伏,美麗的容顏披散著一頭柔順的黑髮。長恭還是第一次近距離看著曦瑤的臉,“怎麼可能是她,呵~”他不由地把手伸向曦瑤,想輕撫一下她臉上溫度,卻遏止了自己,收了回來。我這是…,他是男子我怎麼把他理想和她比,只不過是和腦海裡模糊的身影相似罷了。

“那個長恭,你怎麼在這裡,哈哈,好巧吖!”段韶剛要偷偷地走進來,就撞上了從裡頭走出去的長恭。兩人的神情都是有點驚慌,只是長恭的不太明顯而已。

“探病”長恭不緊不慢談吐兩個字,便坦然離開。

段韶此刻在懷疑眼前離去的長恭是假的,“他有這個習慣嗎?想當初我病得奄奄一息的時候,就怎麼沒見著他呢!剛剛一定是錯覺”。其實本來就是他自己的錯覺,那時他病了,人家還沒有從軍呢,何來探病一說,只怪段韶自己病糊塗了。

“哎,算了看在他多年的出生入死的份上,我便原諒你了”我的小焃焃,我來了。段韶其實心裡是清楚明瞭的,只是喜歡玩笑。人生嘛,總有那麼幾件讓人不愉快的事情,想要填補就得需要快樂的源泉來修復那受傷的心靈。

與此同時,曦瑤的眼珠在眼簾裡微微顫動,正由同初出新生的嬰兒渴望著光的到來“呃!我怎麼又躺下”說起來,那個戰場上好像有魔法能源,至於在哪呢?山頭上?

“吖,想不起來了”我一定要弄清楚,或許那樣我才能找到我的身世。不過這裡又是哪?有人來了。曦瑤立刻故作睡著的樣子。

進來的並不是別人,段韶快手快腳地俯身在床前“想不到居然比長恭那木頭臉還耐看,要是個女娃就再好不過了”等等,這臉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呢!段韶為了更清楚地看清她的臉,一個心血來潮地就想往曦瑤臉上湊。

裝睡在床上的曦瑤,感知到危險的氣息,立刻張大了雙眼,“有病啊!給我死遠點”,曦瑤不知何由升起的力氣,把段韶打得從營帳裡飛了出來,倒貼在地上,臉上附加了一個火辣辣的掌印。

幾個士兵見證了前所未有的事情,都在同一天上演了,卻未曾上前扶持。扭打在一起的萱葉和小六也感覺到了一陣風疾瞬飛過,兩人看見那物體是從營帳出來的“不好,淵哥哥出事了,快萱葉我們走”

“嗯”萱葉緊跟隨後

曦瑤掀開身上的被褥,利索穿戴好衣服和束髮,可能是躺在床上太久了,身體有點發軟,腿腳都不怎麼跟上節奏。

曦瑤拖著無力的身體漫步地走到眩暈在地上的段韶跟前一尺以外,半蹲了下來,左手託著下顎,右手拿著石頭一塊塊地往他身上丟。

那些士兵都不敢上前勸說,大夥都知道此人是北齊的救命恩人,也不好得罪,大不了等被石頭掩埋的那人醒來挨頓罵槓幾次操練便過了。

“公子,公子你沒事吧”萱葉在大老遠的帳篷就認出了曦瑤,大喊著

待他們兩人靠近,曦瑤站起來轉身面對面著,“你們兩個來得正好,去拿根繩子把他給我吊起來”

兩人沒有多問,按照著曦瑤的要求不到一會兒就搞定了,順帶還搬了個凳子過來,這時所有計程車兵都傻了眼,個個都搶著來看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