汜水城是一座倚靠汜水湖建立的修士城市,雖說只是城市,但是繁榮程度,地域遼闊普通的小國那是拍馬都趕不上,光是佔地面積就是煙雨國的數十倍之廣,圍繞汜水湖畔一圈,是久負盛名的湖澤水都。

“純黑師弟,這屆的女弟子質量都相當高啊,果然師妹只會一代比一代嫩,嘿嘿。”

一名身材修長的俊美男子仰躺在屋簷上,半邊身子攏拉在空處,遠望向湖心方向。

鶯鶯燕燕,好不熱鬧。

純黑在下方端坐飲酒,酒杯中滿是鮮紅色澤的酒水,入喉有那火燒般的灼熱感,彷彿吞下一團烈焰一般,除了這汜水城,純黑還未在其他地方品嚐過類似的好酒。

剛剛完成一個任務,斬了數百個邪修,正好需要這閻羅酒壓一壓心中的煞氣。

如今純黑可懶得搭理這成天無所事事色胚師兄,依那傢伙的性格只要自己一表現出興趣,只怕就要被拉著一同去往湖心亭,單論厚臉皮宗門內所有師兄弟加起來只怕都比不上大師兄一人。

見師弟不上鉤,閒得無聊的溫汨羅翻身下了房簷,身形一閃來到純黑對面,笑嘻嘻道:“聽說師弟上次陪薇薇師妹和晨家的大小姐晨秋秋一同夜遊汜水城,整整一晚上都沒有回來,嘖嘖,人不可貌相啊,海水不可斗量,師弟平時看著老實巴交的,這隱藏的夠深的呀,我宣佈,我們黑絕宗那方面的第一名以後就落在師弟頭上了,嘖嘖,就連師兄我也差了一籌,一連兩個同階修士,論身體師弟稱第一就沒有敢稱第三了吧。”

純黑無奈,放下手中閻羅酒,丟擲一袋靈石,重重地砸在桌子上,連石桌都砸出了個小坑,“一百萬靈石,全在這裡了,剩下的要為那件東西的拍賣做準備,師兄就別想了。”

溫汨羅化為數道殘影,閃身來到師弟身後,桌上的靈石袋眨眼間就不見了蹤影,以師兄弟遁法,純黑不開劍目也看不真切,但還是條件發射地以懷中古劍隔開了溫汨羅師兄拍下來的大手,朝夕相處那麼久,溫師兄脫褲子放什麼屁純黑都一清二楚。

見偷襲沒有成功,溫汨羅也不介意,哈哈大笑道:“哈哈,小師弟果然乃人中龍鳳,師兄不用費心一點就通,哪裡像其他人一個個年紀輕輕就成了一個個老古板,實在沒趣得很。”

純黑無語,又喝了一口佳釀,提醒道:“師兄,你若是再去偷窺人仙子沐浴被抓了,我可不去撈你。”

上次年輕不懂事,就被大師兄坑了一次,同樣的錯他必不可能再犯。

溫汨羅掂了掂手中的靈石袋,順手塞入懷中,微微挑眉道:“你師兄是這樣的人麼。”

純黑白了一眼,懶得回答,這人生得一副好皮囊,認真去風花雪月,騙幾個涉世未深的小師妹那也是手到擒來,非要自己作死,純黑表示很難理解。

溫汨羅大喘氣接著道:“你師兄我就必不可能被抓住,上次我就差那麼一點點就逃出來了,要不是有金丹長老出手,誰能抓住我?”溫汨羅一想到那一天的慘況,就氣不打一處來,咬牙切齒道:“那個浮蓮派的小娘皮,所修功法天生克我,真是氣煞我也,等我修煉到金丹境非要偷看她洗澡一百次不可,不對,還得用留影石記錄下來,供師兄弟圍坐觀摩,否則難消我心頭之恨。”

純黑不動聲色地挪遠了與師兄的距離,因為他身後不知何時,已經出現了一道高大的倩影,浮蓮派的木槿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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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丹初階,因為身高比一般男子都要高出許多,氣勢上比起一般男子都要威武,純黑雖然沒見過,但從這位前輩氣質中也能猜中一二。

師兄築基修為神識強度比純黑自然要高出一截,此時額頭上已經顯出了一層薄汗,溫汨羅輕咳一聲尬笑一聲道:“當然這些都是師兄的氣話,木槿師伯宅心仁厚,比那些古老的仙子像還像真正的仙子,經過木槿仙子姐姐上次的教育,師兄我已經決定痛改前非,發誓要做個誠心求道的修行者,師弟你也是,以後決不可再去浮蓮派打歪主意,否則師兄決不輕饒了你。”

純黑一陣無語,好一個見風使舵的口才,他差點都要感動哭了。

木槿雙手環胸,面上看不出喜怒,以眼神示意純黑一切如常,冷冷地盯著溫汨羅的後腦勺,不知在想些什麼。

最後還是溫師兄先一步扛不住,他撓了撓發麻的後腦勺,勉強笑道:“小師弟,那個,我突然想起還有些事要處理,這此宗門任務就全權交予你處理了,有什麼問題咱們老地方見哈,師兄我先走一步。”

話音未落,溫汨羅便以生平最大馬力催動遁法,化為數道煙影消失在原地,純黑搖了搖頭,這傢伙估計生死危機時,都沒現在跑得快,可見他對木師伯怕到了什麼程度。

幾乎同時。

木槿師伯踏前一步,也留下一道虛影消失在原地。

純黑見怪不怪,端正站好等待結果,師兄的遁法最近雖然又有長進,但是在木師伯面前還是遠遠不夠看的。

不消一刻鐘,木師伯便單手提著死屍狀的溫師兄,緩緩走來。

果然不出他所料,不過這次居然撐過了一刻鐘,還是讓純黑有些吃驚,大師兄的遁法進步之大,有點超出他的想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