紫瓏看向遠方一臉怒容的師尊,雪葵長老,喃喃自語道:“不知道靈向山廢了三人能不能讓師尊回心轉意。”

蘇玄皺眉不語。

是有什麼隱情,能讓她做到這個地步。

神魂受損本就讓溫靈凡靈識不清,五感模糊,此時見蘇玄又完好無損地走了出來,登時怒氣攻心,當場暈厥過去了。

黑臉師叔第一時間衝上臺來,檢查三人傷勢,由於三人陣法聯絡,一損俱損,紫瓏因為境界高,神魂強度最強,還能保持清醒,與蘇玄暗中傳音道:“這次借你之手達成目的,算我欠你一次。”

蘇玄微微皺眉。

實在不能理解此女的想法,不過未經人苦,莫勸人,蘇玄也並不打算發表看法。

因為溫靈凡的關係,靈向山的風評在雨花宗本就不怎麼樣,此戰過後靈向山,處境只會更糟。

那些被欺壓的人在惡人風光時或許還會阿諛奉承,平時能忍則忍,但惡人一旦勢弱,反撲最猛烈的同樣是這批人,人心常態,痛打落水狗可比鼓起勇氣面對一條猛獸輕鬆多了。

雪葵遁速奇快,只是一個眨眼的功夫便來到擂臺之上,隨手一揮掀飛了在場的眾人,當眾之下,她好歹沒有失去理智,將怒氣發洩到蘇玄等人頭上。

雪葵焦急地從儲物袋中取出了一顆寶藥,運功化開藥性供溫靈凡吸納,對於紫瓏兩女根本是看都不看,紫瓏似乎早有預料,並不如何吃驚,反而苦笑一聲閉上了眸子。

見溫靈凡神色稍稍好轉,雪葵才鬆了一口氣,朝紫瓏冷冷說道:“回去之後再收拾你。”

雪葵此刻懊惱不已,任她如何想都想不到一向衷心的二弟子會給她整這麼一出。

蘇玄猶豫了一會兒,看向臺上的雲霄子,這些金丹修士似乎對場上的事並不如何關心,雲霄子則是搖了搖頭,示意蘇玄別摻和這場渾水,恐怕在場眾人只有雲霄子知道雪葵到底想幹什麼。

不論怎樣,雪葵身為金丹修士對於溫靈凡過於保護,甚至讓她修身不修心,似乎根本沒想讓她走到高處,就憑這丫頭現在的心性恐怕走出靈向山就要曝屍荒野,絕不是危言聳聽。

雪葵一定是有另外的目的,才讓溫靈凡的心性任意滋長。

“雪葵長老,我有一事不知當不當說。”

雪葵冷冷地瞪了蘇玄一眼,冷哼一聲道:“我們雨花宗的事,你一個外人就別瞎操心了,拿好你應得的閉上嘴。”

蘇玄悻悻然地閉上了嘴。

他眼前這位怎麼說都是金丹修士,蘇玄還是不敢太過放肆的。

雪葵右手往儲物手鐲上一抹,一塊紡錘狀的極品靈器原胚被其砸到蘇玄臉上。

“這次算你贏了,蘇玄,別真把自己當雨花宗的客卿了,這裡沒有你說話的餘地。”

蘇玄將靈器收入囊中,尷尬的摸了摸鼻子,理是這麼個理,他與雨花宗的關係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。

蘇玄雖然好奇,但也不至於管不住自己的嘴。

白得的寶貝,回去後找馮兄要一份煉化法訣,總算能得到一件還不錯的趁手靈器,因為是原胚的關係,靈器外形能隨蘇玄心意改變一次,當然不論是什麼外形,大小、功效是不會變的,只是不知道這件靈器是攻擊性的還是防禦性的。

接下來眾人興趣缺缺,蘇玄一人獨戰三位煉氣後期,甚至在三人精通雨花宗合擊陣法的情況下,還是輸了,雨花宗弟子難免灰心喪氣,好在最後還有淺淺師姐壓軸,師姐一年前就已經是煉氣圓滿,如今修為鞏固,隨時都能進階築基,在雨花宗的聲望甚至比已經進階築基的馮生還要高。

顏值即是正義,司徒淺淺長得漂亮人又颯,可要比馮生這個奶油小生更要吸引小女生,馮生在某種程度上算是苦心專研法術的家裡蹲,恐怕宗門內大多數弟子都是隻聞其人未見其身,蘇玄敢篤定,馮生此刻站出來認識他的不會超過一手之數。

“淺淺,這個蘇玄也掌握了道術,看上去比你用得熟練多了,估計也是和白雲一樣是某些隱世宗門弟子,這些宗門的弟子,宗門長輩就像供佛一樣供著他們,啥好東西都往他們嘴裡塞,哪裡像我們學個道術都得花這麼多貢獻點,哪裡付的起嘛,平常開銷都不帶夠的。”

司徒淺淺瞥了眼身旁的諸葛燻,雙臂環胸道:“那是你亂花錢,總是買些沒用的東西。”

“說得簡單,我是要發展勢力的,哪像你只要養活一人全家不愁。”

“修士就該如此。”

司徒淺淺說完這話,便沉默不語,她向來不理解諸葛燻放棄這麼多資源養些無用之人的想法。

“最近又有一處不錯的秘境開啟了,我有小道訊息,保證準確,淺淺你感不感興趣?這次給你友情價,機會難得哦。”

“別想,我不會再信你了,上次騙我的事還沒與你算賬。”

“哎嘿,我突然想起有點事,先走一步。”

諸葛燻蓮步輕移,迅速消失在司徒淺淺視野裡,司徒淺淺看著她向蘇玄的方向跑去,並未阻攔,在能力範圍內給諸葛燻一些財力資助自然不打緊,她厚著臉皮找自己來要錢,一定是她的情報組織又出了什麼問題,正好趁此機會讓她脫離這些雜事,專心把心思放到修行中來,在修真界只有自身實力才是掙得話語權的絕對準則。

蘇玄看著那道陰魂不散的倩影又溜到自己身邊,頗感無奈。

這女人又想搞什麼么蛾子。

“別緊張啊,我又不會吃了你。”

“呵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