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請問各位師姐,師叔現在何方?”

吳安拱手又問了一遍。

二姐王琪不耐煩地說道:“不知道,你去別的地方找去。”

另外兩人,大姐王錦與三妹王雯倒是沒有可以針對吳安,兩人對視一眼後,王錦柔聲說道:“你可以去浮蓮派的屬地浮蓮亭看看,師傅他可能去了那裡。”

“啊啊啊,大姐,你怎麼就這麼告訴他了,不是說好要為難他一下的嗎?”

王錦寵溺地揉了揉小妹的秀髮,朝吳安微笑道:“我們也只知道這麼多,你現在去說不定還能碰到師傅與浮蓮派的前輩。”

“多謝師姐。”吳安恭敬地拱手道謝,然後便轉身化作一道劍光遠去了。

“大姐,我們沒有和善對他的理由,你看他們那派的人怎麼嘲諷我們的?真是氣煞我了。”二姐王琪柳眉緊皺道。

王悅拿臉蹭了蹭姐姐的玉手連連點頭道:“對對對,那些人真討厭。”

王錦沒好氣地捏了捏小妹的鼻子,道:“還不是你這丫頭主動去別人山頭惹事的?師傅因為此事關了你半個月的禁閉,你這麼快就忘了?”

王悅香舌微吐,眨眼笑道:“他們說我們是手下敗將,還說師傅劍術第一,教徒弟不行,我這不是氣不過嘛。要不是大姐你那次宗門小比修煉的功法出了問題,怎麼也輪不到那小子當宗門第一人的。”

“輸了就是輸了,哪來的這麼多借口。我都不生氣,你倒是比我還氣哈。”王錦捏著小妹的鼻子不鬆手,王悅的小嘴叭叭個不停,沒一會兒就喘不上氣來,一張小臉漲得通紅。

一直沉默的三妹王雯開口說道:“雨花宗的馮生好像來找過師傅,我們要不要通報一下?”

王琪一臉不耐煩地說道:“那個目光短淺的小子?他找師傅能有什麼事?估計又是雨花宗的那些破事了,宗主大人早就說過,不要摻和到那灘爛泥裡去,此事,不用說於師傅聽。”

王雯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,她只是隨口一問,並不是十分在意。

王悅此事終於掙脫開大姐的鉗制,眼珠子一轉道:“對對對,據說那天師傅是為紫霄劍仙出頭才與那個猥瑣大叔對上的,結果那個什勞子的紫霄劍仙轉頭就走了,沒點義氣。啊啊啊,痛痛痛,姐姐別揪了。”

王錦沒好氣地提起她半邊身子,王悅嬌嫩的耳朵肉眼可見地變紅了起來。

“又在拱火,看熱鬧不嫌事大是吧,我看你是又想被師傅禁足了。”王錦揪著這丫頭的耳朵擰了大半周,還是沒讓她停下嘴來。

王琪重重一拍桌面,傲然起身道:“沈如雲那女人,我早晚會登門問劍的,對付她還不需要勞煩師傅。”

王錦扶額哀嘆,這個幾個妹妹除了雯雯就沒一個省心的,實在是很耗費她的心神啊。

浮蓮亭,此地是汜水城中最排外的一處觀景聖地,因為沒有浮蓮派的許可是不允許人們隨意進入的,任何想要試一試浮蓮派權威的人都會知道花兒為什麼那樣紅。

純黑的師兄溫汨羅曾兩次闖入其中,除了被勞改了幾個月就沒受其他罪,已經算是運氣頂好的那一批了。

至於為何排外,無他,因為浮蓮派比雨花宗還要純粹,這是個只招收女弟子的宗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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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今日不同,因為浮蓮亭罕見地邀請了一名男子,男子一身月白色勁裝,朱顏美髯,隨意地往那裡一站便有無數道目光投注而來。

男子身後有一名女子慵懶地躺靠在亭臺之上,女子妖且閒,一顰一笑間有萬種風情,讓人一眼便難忘卻。

她便是浮蓮派當代宗主月慈心,接掌宗門不過一年有餘,雖然在年輕一輩修士中聲望極高,但是在老一派前輩中褒貶不一,大多是對她個人作風頗有微詞的,倒是無人對她的個人能力有什麼質疑,不論是修為還是資歷,月慈心都是毋庸置疑的掌門第一人選。

月慈心懶散地打了個哈哈笑道:“李懷念,你與天宗的那個道號懸葫的男子到底誰勝誰負了,不如說來聽聽。”

李懷念劍眉微皺,道:“平手,天宗的綜合實力確實遠在東境之上,那人的實力確實不是吹出來的。”

月慈心輕掩嬌唇,驚道:“真有這麼強麼,那個懸葫似乎在天宗金丹修士中排在也是二十名開外的吧,那我們怕是一輩子也比不上天宗了吧。”

李懷念可說是東境十宗之中不說殺力最強,也是綜合最強的修士了,結果只能和天宗二十名開外的修士五五開,箇中差距可不是區區二十名這麼簡單的。

“那倒是不至於,江山代有才人出,下一輩的事誰知道呢,適逢天地動盪時,便是豪傑冒頭日,大勢所趨,瓜落何方未成定數,月宗主大可不必如此悲觀。”

月慈心瓊鼻微皺,嬌嗔道:“你當然不擔心嘍,手底下四名同胞劍修,四象劍陣大成之時便可打便天下無敵手;還有那個叫吳安的弟子也是天生的赤子劍心,即便不主動修煉劍道,劍道修為也是嘎嘎地往上漲,劍道氣運都跑你們烏玄宗了,你讓我們浮蓮派這種小宗門怎麼辦,過不了幾年,搞不好最後東境十宗就要成為東境九宗了。嗚嗚,奴家好命苦,怎麼就攬下了這麼個爛攤子。”

說到最後月慈心忍不住掩面微泣,一副煞有其事的模樣。

相識半百歲月,月慈心是什麼性格李懷念自然心知肚明,沒好氣地問道:“月慈心,你找我來,不會就是要我聽你訴苦的吧?”

“別這麼絕情嘛,我們這麼多年沒見了,聽我發發牢騷怎麼了嘛。”

李懷念面無表情,只是靜靜地看著對方,看她還能打哈哈到什麼時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