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何,你這未來夫婿可還好?”內宮深閨之中,離落郡主和一名芳華女子相對而坐。

那女子面目青墨如畫,點絳紅唇,無不靈美得韻至極。聽了離落郡主的話,面上卻是浮現幾分思索之色。

“只是尚有可觀之處,當不得驚世駭俗。”

離落郡主卻是撇了撇嘴:“你就偷著樂吧,若我將來的夫婿能有他一半,也就隨了心。”

這女子正是和李景元有賜婚之名的驚凰郡主,武離凰。

“怎麼,莫不是今日和小姑出去,未得算計?”驚凰郡主擺弄著茶具,抬頭落來。

“也是古怪,偌大一座遺蹟,沒了半分蹤影不說,那處千年地脈之火也熄了,我們趕到之時,只剩幾處地下溶洞。”

“莫不是有人搶了先?”

“其中最可能的,便是你那位未過門的夫君了,只是不好打他的主意,而且他還沒這副手筆,聽小姑的說法,應該是那位元神真君,甚至天君出手,這等人物算到此處,也是機緣未至。”離落郡主嘆息一聲。

“姐姐何必著急,欲速則不達,修行之道在於恆。”

“我這不著急的後果不就是被你教育嗎。”離落郡主翻了個白眼,“話說回來,你知道真仙玉冊嗎?”

“……姐姐今晚不去王府湊熱鬧嗎?”

“知不知道?”

“知道。”

“我懷疑可能就在你那未過門的夫君身上。”

“?”

“女人的直覺。”

“夜深了,姐姐該就寢了。”

“不要這麼無情嘛,你難道不想多瞭解瞭解你那位夫君嗎,我雖與他接觸不深,但好歹也算認識。”

驚凰郡主沉默相望,離落頓時面上浮笑。

……

“今日之事,你做的不錯。”臨別之時,李玄策對李景元說了一句。

李景元返回小院之中,依舊枯坐打禪,那被暴雨沖刷而去的血腥未引起任何風波,只有散架的馬車被人認領了去。

一連五日。

晨曦微露,院間忙碌的陳珍望見依舊盤坐的李景元,臉上也露出了幾分欣慰之色。

只是這高人閉關都這麼隨性的嗎,少爺都五日不曾進食了。

正想著,卻突然望見李景元驀然睜開雙眼,眼底之下一片驚喜之色,隱約可見一枚浮現兩道赤金之紋的金丹之形。

樓上,一道氣機溢散而出,如暴君怖鬼,震懾四方。

“果然是純陰之道,以水木之形而成,生機內藏。”李景元話音剛落,身前便多了一道身影。

絮玉韶華,青絲如瀑,神女魔胎,那一身如水清漪,任誰見了都難免一句紅塵妖禍。

紅影翻飛,一雙如玉素手交疊陰火暗雷,輾轉之間法力圓融意滿,竟然將李景元逼得退了兩步。

“這是神通?”李景元卻是眼睛一亮。

姚清兒卻未收手,玉指驚雷,如撫琴奏樂,聲聲不歇。

“陰火雷罡。”李景元認出了這道神通,“這彈指成雷又是哪裡學來的?”

“你真以為這些年我就安心做了金絲雀不成?”魅惑之音接踵而來,李景元卻是臉色不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