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想不到,這妖僧竟然連《法華真典》上凝鍊真身的法門都交給了你。”法力充盈身軀,李景元身上三元浮現,胸口金丹沉浮,萬千之象鋪開,“可惜,你們還是太急了。”

聶遠山在他說話之間已經拖著妖身飛來,至於紅衣女鬼,早就在之前逃進了村子。

“哼!”一聲悶哼,尖銳的虎爪落在李景元身前,卻被一柄無柄小劍攔住。

見狀,聶遠山卻是不驚反喜:“你這等世家子弟,自小灌在寶藥大丹之中,若論廝殺,不逞武器之利,焉能與我抗擊。”

“愚蠢。”李景元卻不解釋,六陽元靈飛出,化作驚天劍芒,他寶體雖然已成,但如何能及黑山那副廝殺百年的身軀。

還是以利破之。

“真以為我們這次只是倉促引你前來不成,今日便讓我們之間的因果做個了斷,免得施主天天唸叨貧僧。”這時,妖僧的身影突兀拋開法術轟擊,出現在聶遠山身側。

“聶兄,這六陽元靈劍就交給你了。”妖僧一身妖氣化作迷濛玄光,內斂肉身,化作一道妖光外相,氣勢大漲。

見到這一幕的聶遠山眼神卻是一冷,他此時身上的狀況和這妖僧相比,顯然還差了不止一籌。

不過那六陽元靈劍迫在眉睫,他不敢耽誤,張口一吐,卻是一道紅色精華從中落出。

卻是一口青銅外殼的小鐘,花紋古樸,看上去卻是尋常不過。

但下一刻,李景元卻是感受到了一股掙脫之力從六陽元靈劍上傳來。

卻是那聶遠山操控青銅鐘朝著靈劍撞了過去。

他來不及細想,就見妖僧口含妖法,身罩玄光,如魔似佛。

“呔!”珈藍法身之上,有金剛怒神。

純陽寶體流轉,彌羅天經之上,屬於抱丹卷的一道練體之術由心而生。

彌羅寶體。

純陽未盡,彌羅初生。

“轟!”

正面相撞。李景元只覺一頭兇悍野熊朝著自己撞來,這野和尚打禪打了三十年,不過丹池,如今修邪門,卻已經到了抱丹絕頂的地步。

難怪不修清靜。

可是,還不夠。

單單純陽寶體,便不懼紅塵濁氣入體,渾厚血氣蒸騰,諸般陰邪,盡皆散去。

血氣奔流之間,內勁再生,那妖僧一個不察,被撞了個趔趄,滿臉錯愕。

李景元曲手成爪,武道之術起勢。

少陽手。

純陽入體,妖僧發出一聲慘叫,卻是驚了近處的聶遠山。

他連忙指揮千骨幡,落下汙穢雜氣,凝聚出一頭鬼王,攔在李景元面前。

只是李景元身上寶體煌煌,諸般邪魔避退三分,那鬼王見他就已經怯了三分,這時一記少陽手,那鬼王就又縮回了千骨幡中,不敢再露面。

好在這麼一擋,妖僧已經離了李景元一段距離,正要防備,卻見李景元身形一折,卻是幻化法力之手,握住了毫無防備的青銅鐘。

“不好!他有天書!快收回……”妖僧見狀大驚失色,只是不等他說完,李景元已經抓起青銅鐘,翻覆之下不見了蹤影,又收回六陽元靈溫養。

那邊,聶遠山臉色煞白,驚疑不定地看著李景元。

那青銅鐘不知為何和他失了聯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