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是一日清晨,白大方打著哈欠下樓洗漱,昨夜費勁和胡雀兒“解釋”一夜,到這會才閤眼兩個小時不到。

下到二樓,廚房內傳來熱油的滋滋響動,誘人香味飄至客廳,引得白大方探頭打量。

廚房內洪煙身著校服,系一圍裙,嘴裡哼著小曲,兩根馬尾隨之忽左忽右地擺動,只屬於妙齡少女的青春活潑在姑娘身上展露無餘。

昨夜離開二大隊已是凌晨兩點,白小圓不放心洪煙一人回家。

讓白大方去送洪煙呢,胡雀兒也不樂意。

於是白小圓乾脆拉好友回了白家,和自己在一張床上擠一擠。

反正洪煙也不是第一次在白家過夜,指不定日後還得長住。

有洪煙早起置辦早餐,白小圓也能乘機睡個懶覺。

一個個炸好出鍋的煎蛋餅被放置一旁,色澤金黃,冒著騰騰熱氣,在清晨陽光下顯得格外誘人可口。

白大方看得食慾大起,顧不得還沒洗漱,走過去拈起一塊煎蛋餅往嘴裡塞去。

“燙燙燙……”

咬上一口,剛出鍋的溫度燙得白大方連連呼氣,伸直了舌頭。

突然冒出的“偷吃賊”給洪煙嚇一激靈,手一個不穩,鍋內幾滴熱油飛濺而出,落在她手背之上。

“啊……”

洪煙驚呼一聲,一個踉蹌向後栽去。

白大方趕忙抬手扶人,任由洪煙栽在自己懷中。

女孩輕飄飄的,像是沒有重量的雲朵。

白大方納悶不解:“洪煙,你好像輕了?”

抱著一頭鯢鯨,白大方卻幾乎感受不到任何重量。他稍稍掂量懷中的洪煙,估摸著不過才七八十斤。

依偎在白大方臂膀之中,洪煙臉色通紅。

本能在引誘她多躺一會,可一聽白大方質問,腦海瞬間神經緊繃,趕忙起身推開男人,拘謹後退半步。

“我最近學會已經掌握鯢鯨能力,可以控制體重。”洪煙撇過頭,眼神飄忽。

“是嗎?”白大方驚訝挑眉。

“對……”

“好事啊!”

白大方面露喜色,他可沒想到洪煙作為一頭鯢鯨天賦會如此之高。

這才短短一月就能徹底掌控能力,難怪今天敢靠近高溫火源做早餐,日後更不用再糾結返回深海的事了。

見洪煙被燙傷的手背微微紅腫,白大方回房拿出醫藥箱,拉住姑娘在客廳坐下。

“對不住,我太久沒吃你做的菜,冷不丁怪饞的,沒成想給你嚇到了。”

白大方開口自責,用燙傷藥緩緩擦拭洪煙手背。

因為常年在廚房的緣故,比起家裡幾個姑娘,洪煙的一雙手並不好看。指尖滿是褶皺,帶有點點燻黑的痕跡,肉眼可見刀傷和火燙留下的疤痕。

白大方瞧在眼裡,嘆氣一聲問:“我記得你以前和我說過,你七歲就進廚房給你爹幫忙了。”

“嗯。”

洪煙點點頭,注意力全在手背之上。

男人粗糙手掌劃過她肌膚,帶來的觸感讓她緊張而又喜悅。

尤其聽見白大方說喜歡吃她做的飯菜,讓她不自覺喜上眉梢,兩道彎彎月眉顯得可愛靈動,討人喜歡。

“你家最近生意還好吧?”

二人沒啥共同話題,白大方只能選擇嘮起家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