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有給費桑瑜反應時間,杜岑岑一個飛撲上前,親暱抱住女捕快。

“我說費姐姐,你這段時間幹嘛去了,都不來找我,我發訊息你也不回!”

費桑瑜手足無措,趕忙推開杜岑岑,板著臉道:“我在辦正事,岑岑你先走開。”

上次失蹤案,杜江河妻子將過錯歸結在費桑瑜身上,甚至當著杜江河的面要求費桑瑜別再去接觸自己女兒。

費桑瑜犯不著讓自己師傅陷入中年家庭危機,也就斷絕了和杜岑岑一切來往。

直到這會碰面,她才想起杜岑岑也在長冒附中就讀。

“什麼正事,衙門裡的公事嗎?”

杜岑岑一開口,費桑瑜偷瞄一眼楊開花,見她簽字的手微微停頓,心裡暗道“壞事了!”

楊開花放下鋼筆,將檔案重新推回費桑瑜身前。

“費小姐,還請容我再考慮考慮。”

費桑瑜慌張道:“那個……忘記和你說了,我本職工作是衙門捕快,請你相信我!”

楊開花依舊搖頭:“對不起費小姐,我和我父親不想同震炎朝廷扯上半點關係,哪怕只是一個捕快。”

“為什麼?”

“有關私事,無可奉告。”

楊開花起身向費桑瑜鞠躬致歉,隨後示意父親與自己一同離開。

楊廣山從頭到尾沒有多說半句,一切任憑自家女兒安排。

“能再談談嗎?”費桑瑜試圖挽留,她不想將白大方交代的事情辦砸。

楊開花停下離去腳步,立定轉身。

“費小姐,請問你是真心資助我嗎?”

“當然,我……”

費桑瑜果斷應答,可一對上楊開花目光,後續的話語卡在喉嚨。

十六歲的姑娘目光太過犀利,彷彿能將她身體洞穿……

楊開花大步離去,沒有半點留念。

待她走出炸雞店,正巧碰見一高大男子迎面走來,頭戴鴨舌帽和墨鏡。

二人幾乎同時察覺對方存在,目光交匯對視。

打量一眼女孩柔和麵容,白大方喉嚨裡再次泛起一股煙癮。

楊開花似乎是認出了白大方,皺起眉頭加快腳步,和白大方擦肩而過的一瞬間,她吹響口哨。

“嘔……”

口哨聲讓白大方一陣反胃作嘔,將早上吃下的煎蛋餅盡數吐出。

他驚恐看向那一團嘔吐物,一條髮絲粗細的紅色線蟲正在其中蠕動。

“蠱?”

紅色線蟲讓白大方腦海內冒出一個名詞,詫異回望楊開花,對方已和父親坐上出租遠去。

“她怎麼給我下的蠱,又為什麼要給我下蠱?”

白大方回憶當天,想起楊廣山遞給他的香菸,自嘲一笑。

“果然不能隨便吃陌生人給的東西……”

他強忍噁心,用紙巾包裹住紅色線蟲收進兜中,抬頭望向炸雞店內,見費桑瑜垂頭喪氣地癱坐在椅子上。

果不其然,女捕快把事情辦砸了,甚至讓楊開花產生了警惕。

好巧不巧,楊開花還在出門瞬間遇見白大方,自然將他們關聯到了一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