隨著白大方的挑釁,整個二大隊內氣氛詭異凝重。已經有不少捕快站起身來摩拳擦掌,只要羅文文給個暗示,他們今天指定讓白大方爬著走出這扇門。

羅文文怕有人按耐不住衝動,急忙大吼。

“看什麼看,都給我幹活去,不是自己的事,別瞎整天TM的瞎操心,是不是也想一起回家停職反省!”

白大方瞄一羅文文身上的捕快制服,只是和費桑瑜相同的平級制服,不由好奇她為何能對整個二大隊頤指氣使。

“你是他們的頭?”

羅文文平靜回答道:“我們隊長在家養傷,我現在負責代管二大隊,暫時和他權力等同。”

白大方免不得暗暗佩服,這女人從把自己抓來三大隊之後,哪怕身處被動,依舊滴水不漏。

做出的應對處理都恰到好處,說話辦事不卑不亢。沒有過激,也沒有服軟,硬是沒給白大方找到一個繼續發難的藉口。

眼看話說到這份上還不起作用,白大方悠哉地伸一個懶腰,似是隨意道:“也行,你既然油鹽不進,大不了我自己想辦法。

陳開瑞是吧,不就是前線退下來的大頭兵嗎,我還真不信那些當兵的能把我咋樣。”

聽白大方嘴裡蹦出“陳開瑞”三個字,羅文文剛毅的眼眸中終於有了一絲顫動。

一路回來,羅文文確信白大方始終在自己的控制範圍內,絕對沒有時間去調查陳開瑞。

他究竟是如何得知陳開瑞的姓名,甚至已經知道相關的背景身份。

“內鬼?”

羅文文環視屋內其餘捕快,回憶是否有人單獨和白大方接觸過。

“她給的暗號?”

她又看向費桑瑜,思考她是否有方法通知被隔離在審訊室的白大方。

“還是說,他始終快我一步?”

最後,羅文文再次凝視白大方,深吸一口長氣,努力平復呼吸。

白大方說出“陳開瑞”的名字這一刻起,他們二大隊已經輸的徹徹底底。

在羅文文視角中,白大方來頭神秘。

他有能力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查到陳開瑞身份,也就多半有能力做出相應的報復行為。

或許只是僥倖?

羅文文不敢賭。

隊長回家養傷前將二大隊交到她手裡,如果隊裡任何捕快有半點意外,她羅文文都沒臉再在二大隊待下去,甚至沒臉再穿這身皮!

白大方摩挲著手指,表情陰冷。

“不怕告訴你,上次我剪指甲,有人不長眼撞了我,給我疼得喲。我氣不過,把他十根手指連指甲帶肉一顆一顆拔了下來。

同理,今天他陳開瑞打脫我一顆牙,我勸你們通知他早點準備一副假牙,省得以後只能喝粥……”

白大方拍拍屁股起身,擺出一副準備離開二大隊的架勢。

羅文文終是扛不住威脅,沉聲道:“你究竟想知道什麼?”

白大方咧嘴一笑:“我其實也不想為難你們辦事的人,但我總得知道是誰在惦記我,或者說,惦記我女人?”

“我們按上頭命令辦事,你要真有本事,就去找他們。”

“在多上頭?”

“我不知道,不過……”

命令從三法司衙門直通二大隊,中間跳過大半手續。由此,羅文文多少能猜到一些端倪。

羅文文轉頭看向牆壁,白大方順著她視線望去。

牆上掛著一幅照片,是盛都捕快大隊隊長們一起在三法司衙門前的合影。

而站在合影中央的,正是三法司衙門總督——郭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