近幾年,來田南湖旅遊的人越來越多,景區各種民宿也逐漸供不應求。胡雀兒提前了半個月才從網上預訂了一間兩室一廳的民宿。

三個姑娘提前半小時乘坐纜車上山入住,只剩白大方一人揹著大包小包行禮爬上山腰。和他同行的是一五十出頭的中年婦人,是民宿的房東。

婦人房東叫楚莉,面相和善,嘴皮子利索,在田南湖經營民宿已經有三十多年。她一路和白大方嘮叨,交代他各種注意事項,順帶推銷起幾個相熟的導遊。

二人一起走進房間,敖穗盤膝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,浴室傳來稀疏水聲。

“她們人呢?”

白大方放下行禮,喘了口粗氣。

“雀兒一晚沒睡在補覺,玖橙在洗澡,她也打算睡會。”

敖穗打著哈欠,顯得百無聊奈,繼續目不轉睛地看著電視上的狗血肥皂劇。

白大方提議道:“那你和我出去逛逛,正好買點東西。”

敖穗立馬關上電視,飛奔到白大方身邊興奮點頭。

她早就想去湖邊撒歡,奈何一夜未睡的胡雀兒一路上無精打采,自己也不好開口。

楚莉目光在二人之間來回掃視,這個一男三女的旅遊團體讓她充滿好奇。

中年女人總會有些八卦心思,但楚莉好歹是個生意人,沒有多嘴去問,只笑著提議道:“下山往西走有一間超市,超市旁有一棵姻緣樹,許多小情侶都會去逛逛。”

楚莉提及情侶二字,見敖穗臉上有幾分害羞神情,再想到胡雀兒訂房時說是自己和男友入住,一時心裡有了譜,看白大方眼神也多了些許玩味。

“楚莉!”

屋外傳來呼喚打斷了楚莉八卦的心思,一中年男人牽一條雪白獒犬下山而來。

楚莉笑著給白大方介紹:“我男人,也是這五麒山的尋山隊員。”

白大方出門一瞧,男人白髮蒼蒼,看起來年過六十,身材依舊挺拔健碩,足足比一米九的自己還高過半個頭。

他胸前佩戴有工作胸牌,胸牌寫著他的名字——池文二。

敖穗後一步出門,池文二牽著的獒犬突然開口猛吠,身體不停後退,那犬吠聲彷彿是在驚慌害怕。

“安靜!”

池文二提掌在狗頭上一拍,獒犬頓時洩氣,“嗚嗚”兩聲後趴到地上,一對漆黑狗眼依舊死死盯著敖穗。

楚莉尷尬道歉:“對不住,這尋山的見著生人都這樣。”

白大方也不在意,和楚莉夫婦告別後徑直下山。

楚莉走到池文二身邊,沒好氣地踢了一腳獒犬,“你這狗怎麼了,平日不挺安靜的嗎?”

池文二眺望敖穗下山背影,只搖了搖頭:“沒什麼,回去吧,今晚我兩個侄孫女要來,你多準備兩個菜。”

楚莉驚奇道:“我和你結婚都三十多年了,第一回聽你有親戚,啥來頭啊?”

“盛都來的,在田南湖住上幾天,我也才收到我弟弟訊息,算算日子他有四十年沒和我聯絡了。”

“你哥?”

楚莉疑惑嘟囔一聲,又問道:“那你怎麼不安排她們住咱家民宿,既然是親戚,我給她們八折!”

池文二瞥了一眼自家小氣的婆娘,笑著指向田南湖中央:“她們住哪呢。”

“我去,池文二你可以啊,還有這富親戚!”楚莉瞪眼驚歎。

田南湖中央的島嶼這這山同名,也叫五麒島。二十年前被某私人老闆承包,在島上修了幾棟別墅,能入住的都是非富即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