哭紅眼的胡雀兒走在早秋深夜大街上,穿了一天高跟鞋的她腳腕舊傷痠痛,兩步一停,還在斷斷續續地抽泣。

外套落在家裡,全身一條單薄長裙,秋風吹過,胡雀兒打了個哆嗦,肚子傳來咕咕響動,飢寒交迫。

就近找了個夜宵攤坐下,胡雀兒問老闆要了一碗炒飯。

出門急切,她只背了一個女式提包,開啟一瞧,好在手機,身份證,銀行卡等都在,今晚還能去酒店將就過一晚。

只是明天又該何去何從,胡雀兒低下了腦袋,一時有些犯難。

重新住回酒店宿舍,還是乾脆回老家和她爹養牛一了百了?

開啟手機,白大方沒有發來訊息,這讓胡雀兒不免心生煩躁。忍不住抬頭回望白家大樓方向,出門不到一小時,姑娘已經開始心生悔意。

猶豫之際,一輛炫酷湛藍色跑車疾馳而來,橫停在胡雀兒面前。

在蓬萊酒店上班,胡雀兒對各種豪車差不多已經審美疲勞,轉過頭去不想搭理。

車門開啟,車上走下一個清秀姑娘,她一身便利店員工作制服,站在限量超跑旁的強烈反差感讓胡雀兒看傻了眼。

“你好,我叫柳春丫!”

走至胡雀兒面前,柳春丫眯眯眼地憨笑著開口自我介紹,表情突出一個傻愣。

胡雀兒仔細回憶,確認自己並不認識對方,警惕地拉開了距離。

“你……幹……嘛……?”

“有人要見你。”

“誰?”

“我乾媽。”

“你乾媽又是誰?”

柳春丫笑而不語,除了她乾媽柳丹,她一向討厭別人問她問題。

胡雀兒已經問了她三個問題,屬於她忍耐的極限

作為一個殺手,柳春丫覺得自己應該表現的高冷一點。

所以她直接掏出一把手槍抵在胡雀兒的腦門之上。

“上車!”

胡雀兒抬眼望著漆黑的槍口,識相地走向副駕駛,又被柳春丫反手拉住。

柳春丫瞄了一眼胡雀兒腳下的高跟鞋,開啟跑車前備箱,貼心地拿出一雙平底布鞋丟到她腳下,再把車鑰匙朝她一扔。

“你開!”

“啊?”

沒有給胡雀兒多問的機會,柳春丫再次抬槍。

面對槍口,胡雀兒立馬換鞋坐上駕駛座,順帶不忘提醒一句。

“提前說一下,我科目三考了9次,你還確定讓我……”

十分鐘後,跑車駛入陽光小區,在一間麻將館前停下。

面色鐵青的柳春丫拿出一個嘔吐袋,低頭一陣狂嘔。等把晚飯都差不多吐乾淨了,她再抬頭看向胡雀兒,高冷殺手柳春丫憤怒而恐懼。

“誰給你發的駕照?”

“黃xx,怎麼了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