處理好敖穗,白大方一屁股坐到地上,掏出手機給費桑瑜發了個訊息,讓女捕快來吉康縣走一趟,順帶通知左楠。

在身體和神經的雙重壓迫之下,白大方身體近乎虛脫,整個人往後一栽。

玖橙恰到好處貼了過來,讓白大方倒在自己懷中。

枕在兩片軟糯之上,白大方享受地晃了晃腦袋。

玖橙嬌哼一聲,抓住他腰間一扭,算是不痛不癢的回擊。再抬手幫白大方揉動太陽穴,試圖緩解他身上的疼痛和疲勞感。

白大方緩緩閉眼,意識進入淺度睡眠狀態。數分鐘後,他忽覺腦後“枕頭”大上一號,那股軟糯感也多了點彈性,還傳來些許牛肉乾的肉香。

一睜眼,玖橙跪坐在他身前,不用想也知道身後是誰。

“她想試試,我就讓給她咯。放心,我吃醋歸吃醋,但大度的很。

不像那位似的。以前上高中時,她見你和別的女同學說句話都要生三節課悶氣。腦子蠢就算了,心眼也小。”

玖橙一雙桃花眼笑著眯出一條縫隙,話中所指正是她高中同學胡雀兒。

無論她是玖橙還是陳九,都和胡雀兒不怎麼對付。

“仍餡補替馬?”(能先不提嗎?)

白大方舌頭已經好得差不多,不過吐字還是含糊不清。

聽玖橙提及胡雀兒,腦袋就一個比兩個大。

玖橙朝他翻了個白眼,提醒道:“早晚回去要見面,你若不想我們打起來,就自己想點法子,免得你家裡雞飛狗跳。”

“偶嫩總麼辦,社染尼稿總嘚墜塔。”(我能怎麼辦,誰讓你高中得罪她。)

白大方兩手一攤,表示自己也無可奈何。

胡雀兒可以接受敖穗這頭傻龍,但絕對不可能接納玖橙這隻狐狸,尤其是知道她就是陳九。

上高中那會,陳九就沒少開口損她,三番兩次讓她下不來臺。

以至於高中吃散夥飯時,胡雀兒進門見了陳九扭頭就走,還是白大方費老大勁,連哄帶騙才把她勸回去。

白大方想不到好法子,回去只能立正捱打。

畢竟好處都給他這個男人佔了,總得吃點苦頭。

玖橙抬手對準白大方額頭輕柔一點,嫵媚嬌嗔一聲,問出一個要命問題。

“到時候,你幫我還是幫她?”

“肯定幫你!”

白大方果斷回答,說話都不大舌頭含糊。

他在胡雀兒身上可吸取過教訓,這時候回答不能有半點遲疑,否則就要面對女人無窮無盡的追問。

至於回去胡雀兒若再問他同一個問題,又是另一種說法了。

玖橙可沒敖穗那麼好騙,哼哼了兩聲,再故意道:“那這頭龍呢,你幫我還是幫她?”

白大方警惕地抬眼看向敖穗,黑龍姑娘傻乎乎地瞪大眼睛。似乎以為白大方嫌“枕頭”不舒服,用手臂往中間擠了擠,臉龐閃爍著一絲緋紅。

“我剛才催眠了她,暫時遮蔽了她的聽力,她聽不見。”

玖橙壞笑著催促:“快點快點,回答我,幫我還是幫她。”

白大方尷尬地咳嗽兩聲敷衍,選擇閉口不答。直覺告訴他,只要他一開口,這狐妖女人肯定會解除敖穗的聽力限制,故意讓他犯難。

“沒意思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