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大方再次來到馬頭街,費桑瑜已在街口等候。

“電話定位的具體地點無法確定,不過我查到了這個。”

費桑瑜開口直入主題,指向一處舊式宅院,宅院白牆上有紅漆寫著兩個大大的“拆”字,和周圍建築顯得格格不入。

“這一片的房地產開發商你猜是誰?”

“錢家。”

白大方篤定道,事情到了這份上,他也想不出別的回答。

“錢家對釘子戶態度是出了名的雷厲風行,還鬧出過不少人命官司。可這處宅院立在這已經近十年,錢家卻沒有半點強拆的舉動。”

“所以你覺得裡面肯定有鬼?”

“不知道,我也怕我搞錯了打草驚蛇。”

費桑瑜雖然是捕快,但辦案經驗基本為零,分析起來也就不免心虛。

“試試唄。”

白大方不想瞻前顧後磨蹭,拿出手機撥通bb機上號碼。

電話接通,宅院緊閉的鐵門開啟。

門後走出一個臉生著癩疤的中年男人,轉著腦袋左右打量,最後疑狐地望向白大方二人。直到看見對方手裡的bb機,才徹底把門開啟,抬手示意二人進去。

待二人走近大門,癩疤男人疑惑道:“怎麼換人了?”

白大方正思考怎麼回應,費桑瑜卻搶先道:“陸凱陸老闆讓我們過來的,他夜店出了事,忙不過來。”

癩疤男人瞳孔微動,輕輕“哦”了一聲,轉頭領二人走近院內。

白大方跟在後方,瞳孔泛起灰霧,隨時準備動手。

整個宅院面積大約五六百平,結構類似白大方上輩子京城裡的四合院。院內中央擺著若干半人高的藍色塑膠桶,其中一個桶蓋被開啟,隱約可見桶內漂浮著一層淡綠色液體。

“那種強腐蝕性液體。”費桑瑜激動地抓緊了白大方手臂。

白大方示意她冷靜,跟著癩疤男人進了西側廂房。

“你們陸老闆還好吧。”癩疤男人隨口一問,在房內書櫃裡翻找著什麼。

“還行,就是被捕快請去喝茶了,過兩天應該就出來。”

費桑瑜裝模作樣地回答讓白大方不由一樂,心裡嘀咕難怪三大隊不讓她出外勤,一點經驗也沒有,範蠢是一茬接著一茬。

癩疤男人動作稍稍停頓,從書櫃內掏出一把手槍,轉身對準二人。

還未等他扣下扳機,白大方拳風已至他面門,結結實實打在他癩疤上,讓他在空中直接翻轉一百八十度後栽倒在地。

白大方抬腳踩在癩疤男人頭上,彎腰撿起地上手槍對準他額頭:“說說你老闆是誰?”

癩疤男人沉默不語,擺出的態度十分強硬。

白大方無奈嘆息一聲,他也沒指望能從對方嘴裡套取資訊。

在這種地方負責看門接應的人,嘴巴絕對嚴實,多半親人家屬都掌握在幕後之人手中。

一槍蹦瞭解決最好,奈何費桑瑜是個捕快,不好在她眼皮底下隨意殺人。

白大方轉過手槍,用槍托砸暈了癩疤男人,回頭朝費桑瑜開口:“給他銬上吧。”

“啊……好。”

費桑瑜趕忙摸出手銬將男人反手束縛,一時間還有點恍神:“他怎麼看穿我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