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店音樂聲噶然而止,數百名捕快遊走在店內的各個卡座包廂之間,翻查著各種違禁物品。

走廊外,不少男男女女被強硬拖出來抱頭蹲下,多數身上只有內衣,一個個白花花的裸露在外。

和費桑瑜一隊的是一個三十出頭的中年捕快,他冷眼看著白大方,嚴肅道:“證件出示一下,不要動歪心思!”

白大方老老實實配合登記,順帶朝著費桑瑜擠眉弄眼。意思很明確,你快想想辦法,別真把他當成漂客抓走了。

這是一次大規模的正式行動,費桑瑜穿著捕快制服,身上黑褂長袍,頭頂紅黑圓帽,讓她娃娃臉看起來多了一分英氣,只是依舊遮掩不住沉甸甸的胸口。

她腦袋是暈的,二大隊,三大隊,六大隊一起組織了這次大規模“掃黃”行動,本來虹夜谷不在名冊之內,是她偷偷黑進三法司衙門修改了任務指令,並強行請求上級安排她出警。

來到時候她沒考慮後續,現在若是把白大方抓進衙門,少說拘留三天起步,人放出來,黃花菜也涼了。

眼看中年捕快就要給白大方戴上手銬,費桑瑜一不做,二不休,衝過去一巴掌摔在白大方臉上。

“啪!”

清脆的巴掌聲在包廂內響起,一時間萬籟俱靜

費桑瑜指著白大方鼻子,神態憤慨,破口大罵:“你來這種地方還要不要臉,以後讓我怎麼見人!”

中年男人傻愣愣地呆在原地,心頭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燒,上前試探著問道:“小費,你這是……”

“海哥別問了,家醜怪丟人的。”

費桑瑜嘆氣一聲,低下腦袋裝模作樣地抹著眼淚,聲音斷斷續續:“明明上週才領我見了他爸媽,酒席都準備好了,沒想到今天看見他在這種地方和狐狸精亂搞。”

被稱作海哥的中年捕快是個老油子了,立馬開口道:“你們年輕人好好溝通,我這邊留給你自己,我去看看其他同事。”

和女同事一起出來掃黃,結果把人家男友給抓了,大家在衙門裡低頭不見抬頭見,這種事能迴避就回避,別到時候搞的人家沒臉見人。

費桑瑜點頭致謝:“謝謝海哥。”

海哥離開包廂,費桑瑜趕忙把門關上,回過頭憨笑道:“我聰明吧!”

白大方摸著火辣辣的臉頰,咬牙切齒:“聰明,你可真是個大聰明!”

這女人手勁還不小,一巴掌下來差點把他牙都打鬆了。

“這是苦肉計,我不用點力別人怎麼能信呢?”

“那你笑什麼笑?”

“我有笑嗎?”

看著費桑瑜忍不住上揚的嘴角,白大方確信這女人絕對是在趁機報復。

這個仇,他記下了(叉腰,仰頭)!

風水輪流轉,改明別怪他白大方不做人。

費桑瑜大仇得報,心情好上不少,樂呵呵地湊上去問道:“有查到什麼嗎?”

白大方指向珊草,將事情大致和費桑瑜說上一遍,並分析道:“這虹夜谷是錢家產業,既然虹夜谷老闆可以在監牢內隨意領走一隻妖獸,說明錢家大機率參與了這條產業鏈,而且話語權不小。

我覺著斬妖門綁走錢苒也多半和這條產業鏈有關,吳燦在其中應該扮演了某個重要角色,讓錢家不得不花大代價弄他出來。”

“那我們接下來怎麼辦?”

“震炎法律裡,販賣妖獸怎麼定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