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九見白大方臉色不對,試著扯開話題。

“你最近和胡雀兒咋樣,我多久能喝喜酒?”

胡雀兒高中和他們二人同班,又是白大方女友,陳九也自然認識。

“分了……”

“嗯!”

陳九瞪大了自己桃花眼,又聽白大方話鋒一轉。

“不過最近,應該算是複合了吧……”

“啊!噢……”

陳九眼神飄忽:“聽說她高考考了兩位數,沒讀大學直接工作了,現在乾的啥?”

白大方也沒多想,回答道:“在酒店當領班,混得還算湊活吧。”

陳九抿了抿嘴,拉長聲調意味深長道:“酒店啊……那可不是什麼乾淨地方,裡面的壞女人可多了去了!”

白大方斜目瞪著陳九,表情不悅。

“陳大科學家,我覺得你飄了!”

“怎麼飄了?”

白大方仗著身高優勢把陳九夾到腋下,使勁一番揉捏。

“先不說胡雀兒是你高中同學,好歹還是兄弟我的女人,你就這麼編排她?我想起來了,好像你高中的時候就沒少罵她花瓶!”

陳九一張醜臉被擠得歪七扭八,含糊不清的掙扎道:“實話實說罷了,白大方你遲早被女人害了,重色輕友的東西……嗚嗚嗚嗚!”

“你個單身狗懂個棒棒錘!”

“我有女朋友!”

“啊!”

白大方鬆開陳九,彷彿聽見了天底下最不可思議的笑話。

“你怎麼追的人家?”

“你別管,反正我就是有女朋友!”

白大方表情嚴肅道:“兄弟,我覺得你有必要調查清楚她的目的!”

陳九則是不屑道:“別拿我女友和你家那個比,人家是長冒大學正兒八經的高材生,長得可漂亮了,比你的花瓶胡雀兒強一百倍,不,一萬倍!!!”

白大方語重心長:“所以這更可疑了,你可是震炎國未來的學術大佬,保不齊有別國安插的五十萬想竊取你學術機密呢!”

“你這是嫉妒!”

白大方哭笑不得,在女人緣這件事上,他還真犯不著嫉妒別人。

想說些什麼,可又怕傷了兄弟自尊。

陳九倒是豁達,指著自己臉道:“你是想說沒人能受得了我這張醜臉嗎?”

“差不多這個意思……”

“那你為啥又和我做朋友?”

“我說我高中純粹想抄你作業你信嗎?”

“你……”

陳九好似是真生氣了,故意大跨步和白大方拉開距離,低著頭悶悶不樂。

白大方在後頭跟著,打算等陳九氣消了再和他道個歉。

從高中起陳九就是這樣,生悶氣時喜歡一個人低頭走路,思考難度極大的問題。

有時候是公式推導,有時候是棋局殘譜。

等想通了,氣也消了。

幾分鐘後,陳九突然停下腳步立定轉身,桃花眼提留一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