關上畫冊,白大方在心裡暗暗嘆氣。

五百萬?把他賣了都掏不出來。

不過好在從畫冊介紹來看,手串只是被當做一件正常古董,沒有人真把它和上古九大妖獸扯上干係。

轉頭跟著胡雀兒走進一個休息室,離拍賣正式開場還有不到一小時。

作為一個抬價的拖,白大方先得藏著捏著,太早暴露容易被人埋汰酒店吃相難看。

胡雀兒癱坐在沙發上,彎腰揉動著痠疼的腳腕,口中抱怨連連。

白大方在她面前盤膝坐下,一把抬起胡雀兒左腳,幫她脫下高跟鞋後,隔著肉絲做起了足部按摩。

“你腳腕有舊傷,自己多注意點,以後還是少穿高跟鞋為好。”

胡雀兒象徵性掙扎了兩下,心頭緩過一陣暖流,抿著嘴唇嘟囔:“工作需要有什麼辦法,我不賺錢你養我?”

“養不起。”

白大方回答簡潔明瞭,胡雀兒也只能在心頭埋汰。

你個大男人咋就這麼沒出息呢!

不高興的胡雀兒揶揄道:“你這按摩手藝又有長進了,沒少伺候別的女人吧。”

白大方搖頭嘆氣:“沒,和你分手後我一直單身。”

胡雀兒忍不住嘴角上揚,故作得意道:“果然沒女人看得上你,也只有我那時候眼瞎了!你看我現在,什麼小奶狗,肌肉男一天換一個,都不帶重樣的!”

聽著這頂真的假話,白大方也沒好意思去反駁她,笑著吐槽道:“那你注意安全……”

胡雀一時啞語,臉色瞬間垮掉。

破防不了白大方,她只好強迫自己安心享受前男友的足部按摩。

五年戀情,她可謂是裡裡外外都被白大方吃得通透,和這男人耍心思純粹自找沒趣。

過了幾分鐘,白大方突然隨口一問:“給你們當拖有風險嗎,鬧出烏龍了怎麼辦?”

“我也就入職一年,還沒遇到過這種情況。不過聽王總監警告過,要是你出了烏龍,我這一年的績效獎金全部泡湯。”

“那我的後果呢?還有拍品呢,不賣了?”

“勸你還是不要烏鴉嘴,真出了事怕是斷手斷腳都是輕的。東西放回地下室貨倉,準備下次拍賣。”

“放地下貨倉太隨意了吧,不派安保嗎?”

“來蓬萊酒店偷東西純粹找死,上次兩個毛賊得手還沒二十四小時,衙門總捕頭就親自把東西送了回來,上面沾的血都還是熱乎的。”

在白大方精湛的指法下,胡雀兒已然徹底淪陷,時不時發兩聲輕微的呻吟,整個人都輕飄飄的,對於白大方的問題也基本沒過腦子。

白大方停下了手裡的動作,腦海裡開始盤算計劃。

胡雀兒意猶未盡:“你怎麼停了,盯著我腳看啥呢?”

白大方故作深沉:“我在想一個嚴肅的問題。”

“啥問題?”

“你好像還是穿黑絲比較得勁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