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潤,它就會鋌而走險,如果有百分之百的利潤,它就敢踐踏人間一切法律,如果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潤,它就敢犯下任何罪行,甚至冒著被絞死的危險。

這是三小時前白大方最真實的寫照。

在全世界,尤其震炎國,每年想從妖獸身上發財和死在妖獸手裡的人數基本持平,但依舊不影響無數人前赴後繼。

就和上世紀北美的淘金者一樣,每個人都會幻想自己成為那個幸運兒,不惜賭上性命。

“我說大方,你既然認出我了,幹嘛不直接來找我確認?還非得冒險來救我,要你有個三長兩短,我可咋辦啊。”

敖穗嚼著薯片含糊不清的唸叨著,白大方聽得也是雲裡霧裡。

“那個敖小姐,不妨把話說明白點……”

見白大方一臉費解的表情,敖穗停下了進食,納悶問:“大方難道你沒認出我?”

“要沒記錯的話,敖小姐你和我三天前才第一次見面,還是你主動來找我購買墓地的。”

“那你為啥冒險來救我?”

這下是徹徹底底把白大方問住了,想了想暗巷裡那十五個倒黴蛋,他選擇保持沉默。

敖穗又一拍腦門,驚喜道:“老頭說過,你和我之間應該已經產生共鳴!一定是因為這個原因,哪怕你沒認出我,也會感覺我分外熟悉,得知我有危險後會不顧一切跑來救我,對不對!”

白大方嘴角微微抽搐,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自我攻略?

再看敖穗那一臉自我感動的模樣,他只能羞愧地點了點頭,免得被一掌拍死。

不過能確定的是,眼前的龍妖少女至少對他並沒有惡意,甚至頗有好感。

於是白大方故作深沉道:“我無法形容這種感受,敖小姐你能和我說說嗎,我對你的熟悉感到底怎麼回事,我們之間又有過什麼秘密?”

作為一個經常參加葬禮的金牌銷售,白大方的演技還是很到位的,敖穗已然眼泛淚花,指向白大方的臥室開始比劃。

“大方你還記一直襬在你陽臺上的那個石頭嗎,這麼大一個,灰不溜秋,和個臭皮蛋似的玩意!”

白大方開始回憶,在穿越到這個世界五年後,沒有系統,沒有背景的他成為了一個光榮的震炎小學生。

那是他一年級的暑假,已經外出了一個多月父親白星苦突然回家,整個人的狀態顯得疲憊不堪,將一塊腦袋大小,橢圓狀的石頭交給白大方後又匆匆離去。

白大方將石頭放在自己臥室的陽臺上,盯著它從早上一直到下午,指望著裡面給他這個穿越者爆出什麼金手指來,不過到頭還是白費功夫。

不過從那天之後,白大方開始經常夢見有人和他說話,對方的身影模糊不清,聲音清脆悅耳。

在夢裡的白大方和她抱怨著生活的點點滴滴,順帶和它講了講穿越者前輩們的故事。

類似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的蕭某,還有為了只兔子要死要活的唐某等等。

不過夢就是夢,白大方也沒在意,那幾年他腦子裡只惦記自己的金手指多久到賬。

石頭在白大方身邊待了足足十年,直到五年前毫無蹤跡的消失。

白大方只當是自己父親處理了,也沒去追問深究。

不過從那之後,經常消失不見的白星苦開始天天待在家裡無所事事,安享清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