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一百五十六被遮蔽了,2天后才能申請解封,真的抱歉。沒看過的朋友可加群)

日上三杆,相擁一夜的二人從床榻上爬起,因為渾身沾染血汙的緣故,二人昨晚睡得都不舒坦。

“血味太沖了,我得洗個澡。”

費桑瑜扯了扯沾染血漬的睡衣,走進浴室,朝浴缸內放入熱水。

她用手感觸水溫,凝視水面一點點上漲,腦海裡還在惦記著昨晚的事,場面如走馬燈般在眼前一閃而過,直至水面漫出浴缸,浸溼衣裳,才讓她猛然回神。

探頭望向白大方,姑娘羞羞怯怯。

“要一起洗嗎?”

白大方點菸的手微微一顫,不等他回覆,費桑瑜“嗖”地一聲縮回腦袋,只留下一扇虛掩的浴室大門。

重新點燃香菸,白大方莞爾一笑,他可沒想過這話能從費桑瑜嘴裡說出來。

望著那扇虛掩的浴室大門,聽著潺潺水聲。胸口的疼痛感還未完全消去,白大方毫無心猿意馬的念頭,平靜的像位修禪二十年的老師傅。

費禪耘行事手段遠比白大方預計的還要狠辣果斷,透過費桑瑜來達成與他合作的計劃算是落空了。

足足捱了七槍,還得自己掏心窩子取子彈。

歸根結底,是白大方太急。

今日過後,白大方就當買個教訓,也為日後和這“老丈人”打交道做個準備。

飯還是得一口一口吃,路要一步一步走,步子邁的大,咔,容易扯著彈。

撥出一口煙霧,浴室內水聲消失,裹著浴巾的費桑瑜邁著赤腳緩步走出,臉龐泛著紅暈,在地上留下一個個水漬腳印。

“對不起,桑瑜。”白大方突然開口。

費桑瑜蒙圈地眨眨眼,想不通白大方道歉的理由。

白大方沒做解釋,只將嘴裡香菸放下。他也得去洗個澡,讓急躁的自己好好清醒一二。

起身和費桑瑜擦肩而過,白大方突然抬手,將姑娘浴巾全然扯下。

“啊!!”

費桑瑜發出一聲尖叫,蹲地捂胸,羞憤地朝白大方瞪大眼睛,仿全然忘記她不久前才邀請男人一起入浴,坦誠相見。

“昨天房間裡毛巾都被我拿來擦血了,我將就用用你用過的。”

白大方沒有回頭去欣賞姑娘那大好的雪白風光,哼著小曲走進浴室。

昨晚他拒絕給費禪耘繳納投名狀,今天自然也不會答應費桑瑜一起入浴的邀請。

他永遠是一個喜歡掌握主動的人,從不喜歡被動等待邀請,辦事,辦女人,都是這樣……

“流氓。”

費桑瑜穿好衣服,不輕不重地罵上一句,像是撒嬌。

白大方開啟淋浴,扯著嗓子道:“收拾收拾東西,咱們去埗原市中心換個酒店。”

費禪耘給他吃了個閉門羹,事情短時間辦不妥,白大方打算陪姑娘好好逛逛,只當是來旅遊休閒。

“哦。”

費桑瑜應聲回答,沒有追問原因。

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錯覺,住在這個灣塘度假村裡,她總覺怪不舒坦。

桌上白大方沒抽完的香菸還未燃盡,煙味飄入費桑瑜鼻腔,她走過去撿起菸頭按滅,瞥見昨天的望遠鏡,神色遲疑。

再轉頭望向落地窗,聯想到昨夜白大方重傷,那股不舒坦的感覺愈發放大。

或許是職業關係,又或許只因為她是一個女人。

費桑瑜拿起望遠鏡,緩步走到落地窗前,扯開窗簾,舉鏡眺望。

費禪耘有一個習慣喜好,他喜歡在打球的時候談事,昨天白大方帶給他的插曲並不能影響到他這個喜好繼續。

費桑瑜如同老僧入定一動不動,一張娃娃臉變得愈發陰沉。